不管是因為她有潔癖不想殺人還是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讓“鬱證”死掉,她都沒有選擇和自己翻臉。

在這個前提下,趙笙韻問出那個問題其實是很奇怪的。她這樣會讓鬱證知道她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吉祥物,可是有什麼用?讓自己提高警惕?除非她有什麼遠超鬱證想象的陰謀,否則這個問題是絕對的昏招。

除非……

她的天真寶寶屬性已經無可救藥,完全不知道鬱證點頭意味著什麼。

於是鬱證選擇了點頭,就賭趙笙韻真的是個天真寶寶。就算沒賭對也只是和趙笙韻翻臉而已,反正她也不會把鬱證人道毀滅掉。

鬱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蹦蹦跳跳的趙笙韻問道:“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是這麼看你的?”

“哎?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和希瑪妮、卡皮爾他們一樣,他們老是說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明明我一點也不小。”說到這裡,趙笙韻突然對鬱證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你不許說我是個小姑娘。”

鬱證立刻搖了搖頭。

“嗚~”長這麼大,鬱證第二次看到有女生委屈的時候會鼓成包子。

“那你為什麼說我不愛笑?等等,我猜猜……”趙笙韻剛想開口就被鬱證打斷了。

“……是因為我在婚禮上沒有笑過嗎?”

“……是的。還因為你看見我的時候突然笑了一下。”趙笙韻嘟起嘴巴,雙手背後,視線有點躲閃。

你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害羞呀?

“那為什麼你答對了以後要這麼高興啊?”

“我答對了三個。”

“啊?”鬱證一時沒想明白。

“三個,你要給我獎勵了。”趙笙韻的臉紅彤彤的,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急的。鬱證這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那麼高興。

“啊……這樣啊。那……你想要什麼獎勵啊?”

趙笙韻眨著她的大眼睛,用極小的聲音喃喃著說道:“摸摸我的頭。”說完,趙笙韻完全不敢看鬱證,直接轉身背對著鬱證。不用想都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害羞。

鬱證咂了一下嘴,回頭從牆壁上變出一扇窗戶,用力一下把窗戶推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遮!迦!羅!帗!天!下!第!嗚——”就在鬱證要喊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趙笙韻從他背後撲了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後生拉硬拽的把他拖回了屋子裡面。最後還沒忘了把窗戶關上。

“你你你你你你你喊什麼呢?太太太太太羞恥了。”等到鬱證被趙笙韻放開,他一回頭就看到趙笙韻滿臉通紅,就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的樣子。看到她這個樣子,鬱證一下子笑了。並非是那種刻意的笑,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如果你要問區別的話……後一種比較放肆。

他一邊笑一邊說:“不不不,一點都不羞恥。我永遠不會為說實話感到羞恥。”說罷,鬱證就用自己的右手摸到了趙笙韻的腦袋上,他笑眯眯的,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髮。

看著室韋蒙兀開心的樣子,慢慢的,趙笙韻也平靜了下來,安靜地享受著。整間屋子頓時安靜了,只有不時出現在他們耳邊的翅膀拍打聲。

最後在她就要忍不住出聲的時候室韋蒙兀才放開了他的手。

真的上癮。

鬱證尷尬地咳了幾下,即便如此也難以掩蓋臉上的笑意。於是他又被趙笙韻不滿地瞪了一眼。鬱證才剛想和她道個歉,她又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把腦袋狠狠地撇到一邊,並且又鼓起了包子臉。

女神,你這是在玩火。

趙笙韻等了一會,室韋蒙兀還是沒有和她道歉。於是她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他的位置。就看到她的丈夫在一邊的牆上變出了一扇窗戶,正準備要推開它……

鬱證雙手用力一推,直接被窗戶上的反作用力推了回來。於是他就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趙笙韻生氣的小臉蛋。

大抵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