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鬱證在對方話音剛落時,立即答道。

“嗯,目前趙笙韻的狀況不太好,可能需要剖腹產,有一定的風險,”說著,女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們需要家屬簽字,才能繼續手術。”

鬱證一怔,隨後朝著女醫生點點頭,一位小護士適時的應了上來,把手裡的檔案攤開,還遞了只筆給鬱證。

“謝謝。”鬱證接過那隻筆,卻覺得似乎有千斤重。

重到壓的他右手不住的顫抖。

原本龍飛鳳舞的‘鬱證’三字,因為收筆時的顫抖,變得一塌糊塗。

“真不知道這女人給你下了什麼迷藥。”鬱母這時,不合時宜的諷刺了鬱證一句,反倒將他徹底激怒。

“我不知道一個已經為人母的女人,是怎麼做到去傷害另一個即將為人母的女人。”鬱證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媽,你最應該感同身受,但你沒有。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都不知道趙兒會有多難受。”

鬱母聞言,望著自己兒子,本想說些什麼,但鬱證直接沒給她機會開口。

“況且這個孩子,是你兒子的親骨肉,是你未來的孫子或孫女啊。”鬱證一聲嘆息,“你就算再怎麼不想承認趙兒的身份,不想認她這個兒媳,也不能去傷害她和孩子。”

“我像是那樣的人?”鬱母忽的打斷了鬱證,“在我兒子眼裡,我就是一個想方設法害這個女人的惡人,是這樣吧?”

鬱證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想再談這些,只希望媽你能把我的話聽進去。”

說著,鬱證將視線轉向一邊正在看好戲的林苒苒,“還有你,要是趙兒和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無論你以前是誰,又擁有什麼身份。”

“鬱證哥……”林苒苒看著發火的鬱證,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不認識他了。

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居然為了別的女人而吼了她。

林苒苒感到有些委屈,同時對趙笙韻的恨意,也更加深刻了。

不除掉趙笙韻,鬱證一輩子都不會是自己的。

也許是發火的鬱證實在氣場嚇人,一時間二人都安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鬱證的心,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又像是被烈火不斷灼燒。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假若趙兒和孩子真的出事兒,自己應該怎麼辦,怎麼去接受這樣的事實。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鬱證恍惚的抬頭,卻被一個人扯住了衣領,隨即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

是趙齊白。

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居然趕到了醫院來。

“你是怎麼對我家趙兒的?你還是個男人嗎?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好。”趙齊白雙眼通紅,拽住鬱證衣領的手,不住的顫抖著。

鬱證聞言,自責的低下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我對不起她,是我沒保護好她。”

趙齊白嘴邊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立即被反應過來的鬱母,狠狠推開。

“你做什麼?誰允許你打我兒子的?保安呢?把這個鬧事的瘋子趕出去!”鬱母望著鬱證臉上深紅色的手印,氣極,不斷怒吼著。

趙齊白聞言,怒極反笑,“我是瘋子?是,今天我趙齊白就是瘋子了,我要為我們家趙兒討個說法!”

鬱母視線轉向趙齊白,剛打算說些什麼,卻在看清楚眼前人的樣貌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怎麼會是你?!”

趙齊白抬頭一看,發現此時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有點眼熟。

鬱母在看到趙齊白一瞬間也明顯有點震撼,沒想到在這兒能遇見他。

其實兩人在很早以前就相識了,但是因為一些事情,兩人很久都沒有見過面,直至現在。

“我們,應該有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吧?”趙齊白率先開口。

“啊?哦哦,是啊是啊。那件事以後已經隔了很久了呢。”鬱母明顯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思想不在狀態,只好有點尷尬的打著馬哈哈。

“是啊,怎麼你在這呢?”趙齊白繼續問到。

鬱母看到趙齊白這樣問自己,心中也已經猜出一二,既然都是一個姓氏,那麼,他們倆的關係也不難猜出。

只是鬱母沒有想到,這世界還真是小,本以為那件事情過後,兩人會再無瓜葛,可還是相遇了,而且還是因為那個勾引自己兒子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