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的一幕幕,如同過電影般的在她的眼前一幕幕的閃過,刺痛著她的雙眼,刺痛著她的心。

安英旭的每一拳,每一個巴掌,每一腳,每一個猙獰的面孔,都讓安沁雅緊緊攥拳,彷彿切身感受的那人,是她,而非喬以薇。

那每一拳打在身上,錐心刺骨。

每一個巴掌抽在臉上,腫脹難忍。

每一個猙獰的表情,都撕心裂肺。

每一句辱罵之言,都讓她絕望難堪。

原來,媽媽一直都知道,一直也明白,卻還要執意嫁給安英旭,可最終,還是沒能過了她口中所的那道劫。

何苦?何必?

她仍然深刻的記得,那場夢境之中,第一次,安英旭對媽媽動手,媽媽仰著高傲的頭,目光堅定,被安英旭打的面目全非,比夏語琴還要嚴重,那眼底仍然閃爍著一抹不甘與堅定。

第二次,比第一次還要嚴重,以至於媽媽幾度昏『迷』,險些沒有醒過來。

第三次,媽媽終於倒下了,肋骨斷掉好幾根,心肺受創,頭部也遭到了重擊。

原本,這些傷痛是需要養很久很久才能恢復,可是,第四次和第五次的到來,讓媽媽根本無法再承受了。

而安英旭,非但沒有心疼,擔憂,急切,反而一拳一巴掌一腳的在媽媽身上瘋狂的施暴,就是為了能夠讓媽媽那雙透著不甘服輸而又倔強堅定的眼神退去。

可是媽媽那個『性』子,如何能夠服軟認輸?

一次次又一次的遭到安英旭的暴力,而夏語琴和安初雪就站在一旁,不是落井下石就是火上澆油,讓媽媽在安英旭的怒火烈焰之中,生生的烤著,受盡了痛苦折磨。

她無能為力,親眼所見,甚至幾度夢中昏厥,醒來後,這樣的場景依然再重複。

誰能懂她的這份痛苦?

不是她不願意出來,而是,給外公和舅舅聽,無疑是在他們還未痊癒的傷口上在撒一把鹽。

給霍宇擎聽,他必定會為了解心頭只恨,一擊滅掉安氏集團。

可是她要的不是這些,她要的是讓那些人千倍百倍的償還,體驗媽媽那種痛苦和絕望。

安沁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目光中的悲痛神『色』也越發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