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研墨和孫眉兒正坐在別院中央的一處涼亭中沈研墨拿著方帕在眉兒小臉上輕輕擦拭著。

眉兒低頭啜泣著手中擺弄著一些幾樣小首飾。臉上淚痕斑斑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那個人?是誰?”

別院中突然響起的一道低沉男聲讓沈研墨和孫眉兒一驚不過孫眉兒反應極快滿是淚光的眼睛亮了起來。飛快站了起來往走進別院的平江跑去。

平江將眉兒輕輕攬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冷著臉對沈研墨道:“怎麼回事?眉兒的臉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巴掌痕?”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研墨說話有些支吾。

“怎麼不方便說嗎?”平江眼神更冷。

沈二爺板著臉走了進來他剛才已經看到別院中的事情便等著沈研墨道:“研墨到底怎麼回事你快點一五一十地全部說出來。”

沈研墨一愣似乎沒想到沈二爺居然這麼說登時朝他使了個眼色說道:“二叔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一回來就看到眉兒哭著坐在這裡我……”

沈二爺聽沈研墨如此說這時平江又重重冷哼一聲二爺登時臉色一變厲聲道:“研墨別再瞞著了有什麼事情你快點如實說出來否則我定不饒你!”

沈研墨難過又奇怪地看看二爺見他神情鄭重再看看一臉陰冷的平江便嘆了口氣說道:“我其實這事情起因在前幾天了。當時眉兒在前院正跟衛家的衛希小姐玩耍衛希似乎很喜歡眉兒戴的頭簪便伸手想拿過去看看可是……”

沈研墨突然停了下來遲疑地看向沈二爺眼看沈二爺朝他點了點頭。

“可是什麼說快點!”平江有些不耐地催道。

沈研墨只得繼續說道:“眉兒她她不但把頭簪緊緊拿在手裡還把衛希小姐推了一個跟頭衛希小姐摔在石板地上額頭和肩膀都磕破了。”

眼看沈研墨又要停下平江冷然道:“你還沒說眉兒怎麼會被人打了巴掌呢。”

沈研墨繼續道:“衛希小姐人雖小心地卻也是很好的所以眉兒才願意跟她玩到一起。她怎麼都不肯說出自己的傷是怎麼來的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可是……可是後來眉兒和衛希小姐聊天的時候卻被衛家一個管家聽到了。那管家聽到之後就把這事情告訴了衛希的父母也就是衛家家主的八弟衛仁採。而就在昨天那個告密的周管家到了我們這裡然後……”

“是誰打的?是那個周管家?”平江的話冷冷淡淡沒有一絲波動卻讓沈研墨臉色大變。

沈研墨急聲道:“平江這件事畢竟是眉兒有錯在先你還是不要再多事了。而且現在我們住在衛家實在不能得罪他們啊!還有你知道嗎眉兒她哭的那麼傷心根本不是因為被人打了耳光而是因為那個周管家把她的髮簪給掰斷了而這個髮簪就是前幾天你剛送給她的啊!”

平江冷冰冰的臉上登時露出意外的神色他輕輕把懷中抽泣的眉兒扶開看看她淚光閃閃的眼睛從眉兒緊握的手中看到已經斷為好幾節的髮簪。

平江心頭突然閃過一絲髮堵的感覺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把他的心給捏住了。那種感覺就像眉兒的娘死時眉兒悲痛到沒了意識將他後背抓出血時一樣。

“怎麼髮簪被人弄斷就哭的像個小花貓了?”平江伸手輕輕將眉兒臉上的淚漬擦掉說道:“我再給你買一個好不好?”

眉兒將幾節髮簪緊緊捏住抿著小嘴搖了搖頭。

“那我把它修好跟以前那個一模一樣好嗎?”

眉兒的頭抬了起來眼睛亮了起來看著平江重重點了點頭。

“快去洗洗臉看你的臉髒了可就不好看了。你洗好了一會帶你去吃好東西!”平江颳了刮眉兒鼻子眉兒忙點了點頭。

“沈小姐你帶眉兒去洗下臉吧!對了這一巴掌應該也是那個周管家打的吧?他這個時候會在哪?”

沈研墨神色一陣慌張道:“平江你何必這樣呢事情已經過了而且這畢竟是孩子的事情你幹嘛要摻和在裡面。”

平江笑笑道:“說的好這畢竟是孩子的事情。那個周管家和衛仁採又算是怎麼回事?恩?!”

“你!”沈研墨語塞見平江不為所動不由氣道:“你要去就去吧不過我告訴你你不要連累我們沈家!眉兒我們走!”

“研墨你胡說什麼!”沈二爺聽了登時臉上難看起來。正要繼續呵斥卻被平江拉住了。

“二爺算了沈大小姐的想法我都明白。不過我不會連累沈家的。這只是我呵呵只是我們平家自己的事!”

“小兄弟你不生氣自然最好研墨這丫頭這些年為沈家東奔西走雖是女兒身為沈家做的事比我和她大哥只怕都要多些。這次聽說衛家大少爺看上她她竟然馬上就答應下來。這些事說出來我都怕你笑話我們沈家已經敗落到需要靠她這麼一個小丫頭來翻身了。哎……”

平江也是頭一次聽到這些事情不過他現在也沒太在意說道:“二爺這些都是你們的家事我可就幫不上忙了。現在我要出去一下二爺你這些天拼命修煉剛剛突破到星芒境界還是先休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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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爺張了張嘴看著平江走出去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終在平江的身影消失後他才嘆息一聲走向一間偏房。

“周文雨在不在?”平江走進一處偏院直接大聲喊了出來。

偏院中一處位置不錯的房間門打了開來從裡面走出一個一步三搖的冷傲中年人他一身青色長衫說話時眼神不停閃爍似乎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著。

中年人疑惑地看看平江重聲道:“你是什麼人?找我幹什麼?”

“你就是周文雨?眉兒的臉是你打傷的?”平江淡淡說道。

周文雨神色不變道:“你到底是誰?我好像沒有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