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身為大漢太后,帳篷當然要比別人的寬敞一些。

帳篷裡點著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纖鋪灑在每一處角落。

曹鑠扶著她進入帳篷,彩兒也跟著走了進來。

向才鋪好鋪蓋的幾個宮女擺了擺手,彩兒吩咐道:“這裡有我,你們都退下吧。”

幾名宮女應聲退下。

曹鑠對彩兒說道:“你幫忙在外面守著,我有幾句話和太后說。”

彩兒並沒立刻退出去,而是看向唐姬。

唐姬緩緩點了下頭,她才欠身一禮退出帳篷。

到了帳篷外面,彩兒並沒走遠,而是向在外面的幾個宮女吩咐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都去忙各自的事吧。”

宮女們退下,唐姬的帳篷外面只有彩兒一人守著。

帳篷裡,曹鑠扶著唐姬坐下。

“子熔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在鋪蓋上坐下,唐姬向曹鑠問道。

“太后不要這麼坐。”唐姬採取的是跪坐的姿勢,曹鑠扶著她,把她的腳擺平:“正襟危坐會造成腿部血液不迴圈,沒有這樣坐著舒服。”

屁股坐在鋪蓋上,唐姬果然覺得這樣要舒服一些,只是姿勢實在算不上雅觀。

她向曹鑠問道:“子熔每天都是這麼坐?”

“很少這樣坐。”曹鑠回道:“我家裡有椅子。”

“椅子?”唐姬問道:“是不是那種看起來很高的坐具?”

“正是。”曹鑠說道:“因為高,坐的時候腿部不需要太彎曲,無論坐多久,腿不會覺得累,起身的時候也不會腿麻。”

“我在許都也曾經見過。”唐姬說道:“只是覺得看起來古怪,就沒嘗試過。”

“很多東西不是太后覺得古怪,它就沒有用處的。”曹鑠說道:“譬如椅子,雖然在很多人眼中看起來好像很古怪,等到兩百年、三百年以後,究竟什麼才更容易被人廣泛接受,還很難說。”

“子熔說話總是出人意表。”唐姬說道:“同樣的話,我還沒有聽別人說過。”

摟著唐姬,乾脆在她身旁坐下,曹鑠咧嘴一笑:“難道太后才發現我和別人不同。”

曹鑠的手摟在她的腰上,唐姬輕輕扭動了兩下,卻並沒有掙脫。

“自從離開許都前一天,子熔對我就是越來越不尊重。”抿了抿嘴唇,唐姬紅著臉說道。

“我怎麼不尊重太后了?”曹鑠臉上依舊保持著賤兮兮的笑容。

“還知道我是太后,有幾個臣子敢摟著太后腰的?”唐姬輕聲嗔道:“還不快些把手拿開?”

曹鑠並沒有把手挪開,手掌反倒又往下移了一些,恰好按在唐姬的臀上。

“太后對我垂青已久,我還能不知道?”曹鑠說道:“到了壽春,該發生的都會發生,太后還和我羞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