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欣來到的時候,曹鑠已經在花亭站了好久。

“夫君找我?”上了花亭,郭欣向他問道。

“我打算讓火舞去辦一件事情。”曹鑠轉身面朝著她:“一件我早就想辦,卻因為顧及父親感受而沒有去做的事情。”

“夫君請說。”郭欣應道。

“派一些火舞去鄴城,把親近子桓的人一個不留,全都殺了!”曹鑠說道:“最要緊的就是吳質。”

“全部殺掉?”郭欣問了一句。

“一個不留!”曹鑠說道:“我倒想看看身旁沒了羽翼,子桓還能做些什麼。”

“我明白了。”郭欣沒再多問,只是回道:“這就去安排。”

數日之後,鄴城。

殺了曹衝,曹丕最近煩悶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再加上曹彰到他住處鬧了一場,不僅沒能把他怎樣,還令曹家兄弟們對他多了幾分猜忌和忌憚。

曹家兄弟見到他都會老遠行禮,生怕禮數不到落了個和曹衝同樣的下場。

連日來,曹操一直讓人探查曹衝的死因,卻始終找不到兇手。

其實曹操心底也是懷疑曹丕,可苦無證據,做父親的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把一個兒子給殺了。

這麼一來,曹丕最近過的還真是十分逍遙。

鄴城凌雲閣是在曹操安家此處之後興建,相比於許都和壽春的分號氣度稍微遜色一些,卻也是鄴城最大的酒樓。

凌雲閣頂層的包房裡,曹丕和一群人坐在房中,正欣賞著歌舞飲酒。

在坐的,除了吳質還有一些平日裡和曹丕交好的官員。

其中一人正是曹丕同樣仰仗卻並沒給他出過太多餿主意的朱鑠。

端起酒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曹丕對眾人說道:“都說凌雲閣是長兄的營生,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玩凌雲閣的女人,吃他們的飯菜,做他們的大爺……”

“公子,這種話還是不要說。”朱鑠提醒道:“萬一傳揚出去,恐怕會不好聽。”

“在坐的都是我的好友,怎麼可能傳揚出去?”曹丕瞪著眼睛向眾人問道:“你們會不會傳揚出去?”

眾人連連擺手,紛紛表示不會傳揚。

“看見沒有?”曹丕對朱鑠說道:“無論我說什麼,這裡都不會有人傳揚出去。”

朱鑠的目光落在幾個正翩翩起舞的舞娘身上。

曹丕站了起來,走到其中一個舞娘面前,抬腳踹了過去。

舞娘被他踹的一頭摔倒在地上。

另外幾個舞娘連忙停下舞蹈,紛紛跑到摔倒的舞娘身旁。

其中一個舞娘仰臉看著曹丕說道:“二公子,她做錯了什麼只管訓斥就是,又何必……”

“你是不是不服?”狠狠瞪著那個舞娘,曹丕喝問道。

舞娘被他嚇的低下頭沒敢再吭聲。

曹丕卻拔出了長劍走到她身旁,語氣狠戾的問道:“是不是不服?”

見曹丕動了殺念,朱鑠連忙站起,上前把他抱住說道:“公子不可魯莽,凌雲閣是長公子的地頭,殺了他的人,以長公子的脾性,最終吃虧的還是公子。”

提起曹鑠,曹丕心底還是有些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