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鑠還在矇頭睡著。

蔡稷在門外稟報:“公子,李將軍求見。”

睡的迷迷糊糊,曹鑠問道:“哪個李將軍?”

“李典將軍!”蔡稷說道。

一骨碌爬了起來,曹鑠知道,李典那邊肯定是搞定了,否則他絕不會一大早跑過來。

清早求見,無非找他來要人情。

“請李將軍前廳看茶。”曹鑠說道:“我這就起身洗漱。”

不在許都,曹鑠身邊當然沒有侍女伺候。

伺候他穿衣的,是隨身護衛魏圖。

展開雙臂,曹鑠低頭看著魏圖幫他系衣帶:“看你這麻利勁,要是生為女子也是賢妻良母。”

“公子說笑了。”魏圖說道:“我要是女子,也是跟在公子身邊的婢子。”

“你拍馬屁的功夫很快和蔡稷就有得一拼。”曹鑠笑著說道。

“跟著公子得要學會拍馬屁。把公子拍舒服了,我們這些人以後日子也好過。”魏圖老實巴交的說道。

“剛誇過你,這就現原形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曹鑠說道:“拍馬屁可不能全都說出來,要說一半藏一半。你和蔡稷比起來差的還遠!”

“我知道了!”給曹鑠整理著衣衫,魏圖說道:“以後一定勤加習練拍馬屁的功夫!”

曹鑠穿起衣服,魏圖又送來一盞鹽水。

沒有牙膏的時代,漱口只能用鹽水、茶水等代替。

漱了口,曹鑠帶著魏圖走向前廳。

李典早就等在這裡,聽說曹鑠來了,他連忙迎了出來:“二公子,昨晚可把我給鬧騰死了!”

“李將軍辛苦!”曹鑠拱手說道:“將軍請坐。”

倆人落座之後,曹鑠說道:“昨晚我聽說諸位將軍去倉廩討說法,不便幫襯李將軍,讓將軍受苦了。”

“也沒什麼。”李典說道:“雖然他們鬧了一場,事情還是辦了。各位將軍留了部分兵器,交上來的倒也夠公子用了!”

“只要不是破銅爛鐵就行。”曹鑠說道:“這次出城如果大破敵軍,李將軍功不可沒!”

“祝公子旗開得勝!”李典拱手問道:“不知公子打算何時出城?”

“要看這場雪什麼時候落下來。”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遍佈陰霾的天空,曹鑠說道:“陰霾滿天,風中帶暖,這場雪要是落下來,必定不會小!”

“公子還懂天象?”李典吃驚的問道。

“常識而已。”曹鑠微微一笑:“臥病的這些年我看過不少書,其中也有些記載天象地理的,捎帶留心了一下。”

李典愕然。

他一直以為曹鑠是個病秧子,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本事。

救了曹操和潛入宛城帶回曹昂、典韋的屍體,李典也曾以為只是運氣好而已。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曹鑠並不只是運氣好,而是他早有準備!

這麼多年臥病,他根本沒閒著,一直在為今天做著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