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和龐德酒足飯飽之後,龐德留在遠處等候,馬超則在蔡稷的引領下來到曹鑠的房間。

進了房間,馬超抱拳行禮,對曹鑠說道:“曹公子,我攻破了匈奴王庭,斬殺大單于,還帶來了他膝下的幾個居次。”

“馬將軍真的帶來了匈奴居次?”曹鑠回了一禮,笑著說道:“還是馬將軍能耐,居然一舉就攻破了匈奴王庭。”

馬超從腰間解下布包,雙手捧著說道:“大單于人頭在此,請曹公子過目。”

“馬將軍比我還年長几歲,不用總是公子公子的叫我。”曹鑠笑著說道:“直呼表字就好。”

“末將不敢。”馬超說道:“公子統領三軍,目前是我的主將,直呼表字有以下犯上之嫌!”

“我又不是西涼軍的統領。”曹鑠說道:“馬將軍也不是曹家部將,沒有那麼一說。”

曹鑠雖然這麼說,馬超還是沒有直呼表字,依舊稱他為“曹公子”。

蔡稷上前,從馬超手中接過包袱,放在曹鑠面前的桌上。

他開啟包袱,曹鑠看見裡面赫然是個人頭。

並不認識匈奴大單于,曹鑠向馬超問道:“馬將軍確定這個就是匈奴大單于的人頭?”

“絕對是他,不會有假。”馬超說道:“我事後向不同的匈奴女人問過,這顆人頭就是大單于。”

先前去卑也說過,大單于戰死,馬超話說的也是斬釘截鐵,曹鑠也就不再懷疑。

“馬將軍勞苦功高,回到許都,我必定會請父親與我一同面見陛下,為將軍請功。”曹鑠問道:“匈奴居次在什麼地方?”

“就在外面。”馬超向門外喊了一聲:“把匈奴居次帶進來。”

兩名馬超的衛士押著五個女子走了進來。

五個女子年紀都不大。

最大的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而最小的頂多只有六七歲。

與普通的匈奴女人不同,這幾個匈奴女子的面板稍稍要細膩一些,站在那裡也不像一般的匈奴女人渾身透著土氣,反倒讓人覺著她們身上流淌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富貴氣息。

匈奴居次身上什麼配飾都沒有戴,顯然被西涼軍俘獲之後,她們曾遭遇過洗劫。

曹鑠倒也不在意這些,他向年紀最大的那個匈奴女子問道:“你們都是匈奴居次?”

被他問話的匈奴女子沒有吭聲,另一個看起來要小兩歲的插嘴說道:“我們大匈奴的居次,絕不會向漢人卑躬屈膝,既然被你們抓了,只求一死!”

“想死?”曹鑠咧嘴一笑,對她們說道:“我可捨不得你們死。雖然大單于已經死了,你們從現在起也不再是居次,可我還是要把你們留下。如果你們乖乖的聽話,我就給你們找個當官的夫君。假如你們不聽話……”

曹鑠捏著下巴,眼睛在幾個匈奴居次臉上來回掃視著,賤兮兮的笑著說道:“軍中將士可沒有嘗過匈奴居次的滋味,我想只要把你們交給他們,將士們應該會很樂意排起隊,一個個的輪流來。”

曹鑠這麼一說,五個匈奴女子頓時嚇的花容失色。

剛才還很硬氣的那位渾身微微哆嗦著,嘴唇也在顫抖,她好似想說什麼,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乖乖跟著我們,回到淮南,我會給你們找個好歸宿。”丟下一句話給五個匈奴居次,曹鑠向蔡稷吩咐道:“帶她們下去,不要太怠慢了。畢竟她們曾經也是大匈奴的公主!”

蔡稷應了一聲隨後上前,對幾個匈奴女子說道:“幾位居次,跟我走吧!”

曹鑠擺出一副吃小孩的怪蜀黍模樣,五個匈奴居次被他嚇的不輕。

當蔡稷招呼她們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遲疑,紛紛跟著蔡稷走了。

回頭看著離開的匈奴居次,馬超對曹鑠說道:“如果曹公子沒有什麼吩咐,我先告退。”

“將軍征戰辛苦,回去好好歇著。”曹鑠說道:“頂多再過半個月,大軍就要離開五原,返回的路途很遠,還會有些日子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