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灰撈回本兒好像也夠了,不鬧了,正經日子還得過呢。

從他身上翻下來,坐一旁,不慌不忙撈起新軍裝襯衣穿好,又彎腰站座兒上解了老褲子,套上T褲,她的長髮掃在結實的腿上,嫩膚的白與蕾絲的黑,腰線年少完美得一塌糊塗,一切,就在霜晨一旁袒露著。

繫好褲釦,人坐下來,腰直著,抬手多麼利落地將長髮紮起來,又一盤,恢復純淨鋒利的小戰士。

她彎腰從老褲子荷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超級熟練嘩啦了好幾下,見搜刮來的點卡都到賬了,微微一笑,手機放回新褲子荷包,登上膠鞋左邊開車門就要下車,

霜晨一直右手撐著額角,翹著腿疲累靠著,眉心緊蹙,“上哪兒去!”

冬灰揚揚手裡手機“我叫了車,你忙你的去吧。”

她這種“用過即甩”的即視感太強,有興致跟你鬧鬧就鬧,沒興致了,一分鐘不想多呆,康莊大道,各走半邊!好像,你永遠別想抓牢她……

下了車,

霜晨看見她昂首挺胸就是一純淨不能再純淨的小戰士規矩走過馬路……

老袁上車來時,

見四帥一手支著頭閤眼靠著,

不敢多看,不敢打攪,

沉穩開車,

行了一段兒,

聽見後頭四帥說,“給湯寧打個電話,叫他重新給我買個手機。”湯寧是他的執行秘書。老袁趕忙答,“好。”四帥後面還有一句,是對他說的,“明天開始換輛車,這輛別開了。”“好。”

什麼都禁不起頭腦徹底冷靜下來,

霜晨覺著自己今兒是燒腦過頭了,也是太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趕緊得把“今日一切”抹殺去,換手機,換車……可腦子裡的懊惱感以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與,落空……抹得掉麼……

宮裡這幾天是浮著些悲傷,到底是死了老人。

冬灰卻是不曉得這回事的,因為整日間不歸宮,白天各軍校執行宣傳任務,晚上老實呆宿舍裡刻苦苦讀。主要還是這幾日都跟太優秀的孩子們呆一處,她還是看到差距了的,乖乖,真是人外有人天外天,孟冬灰對這即將展開的國防大學習也頭回有了憂慮感:我到底跟不跟得上啊……

元首幾天沒見她了,自然得問,

電話裡冬灰就說自己得好好學習,差太遠了……這一聽,元首又過不得,怎麼忽然間把我家這孩子又整這自卑了呢。

這天,碎子正在與元首彙報“澄海軍演”總結報告相關事項,章程禮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面錦旗。

章程禮也是見獨有五帥在裡頭,又因事關冬灰,才拿著旗子直接進來,

元首看過來,

章程禮笑著將錦旗攤在桌面上,“王奕送來的,說,這是十兒前幾天救過一場火,救出個老人家,老人家家人感激她送學校來的。”

王奕是航空兵學院的總指導員,為數不多知曉“蕭十兒”來處的人。

“她救了火的?”元首蹙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