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知騫睡眼惺忪眯著眼,沉暗的神色透著一層冷厲的危險,惺忪的眉眼浮著一層鷙冷的不耐。

渝知願活生生的一個人被他一隻手給鉗制住,貼著冰涼的案板,側臉的頭都擠了出來,無辜可憐的輕聲道:“我只是想著給你送早餐的。”

平日清清冷冷的一個人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像是變了一個人,裝可憐撒嬌,擺出無辜的模樣,信手拈來。

墨知騫鬆開她,冷著一張臉,眉宇間的不耐愈發濃稠:“滾出去。”

渝知願吃痛的轉動著手臂,精緻的小臉滿是無辜的委屈,白瓷般的肌膚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殷紅,怯怯的瞟他,甕聲甕氣的小聲道:“我說過了,我喜歡你,昨晚就已經跟你提了個醒,讓你做好被我纏著的準備。”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女生該有的羞澀與矜持。

半個小時,墨知騫從簡陋逼仄的洗手間出來,臉色不太好,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看到雙腿盤坐在沙發上,姿態懶洋的渝知願,眉宇間的戾氣更深,眼底似打翻了的研磨被暈染開。

渝知願模樣生的嬌俏明豔,又帶著她這個年紀獨有的純淨,眉宇間的嫵媚被沖淡些,兩者融合,媚而不俗。

渝知願坦然的對上那雙深褐色的雙眸,眼尾上揚,漂亮的雙眼撐不住眼底的笑意,墨知騫在她臉上,找不到半點假意的蛛絲馬跡。

“客棧的條件不太好,我到後廚儘量的做了點吃的,你嚐嚐~”像是獻花兒似得,把面前的早餐推到自己旁邊的位置。

墨知騫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牛奶三文治,還有一份冒著熱氣的白粥,白粥上撒了點紫菜。

渝知願託著腮,笑的眯著眼,毫不在意那雙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賣相是差點,但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吃。”

殷紅的唇一張一合,纖長的睫毛輕顫,如畫的精緻小臉呈現出來的表情都是這般不諳世事的純真。

冰涼的指尖掐著下顎,渝知願順著力道仰起頭,盈亮琉璃的眼瞳迎上他,眼裡的笑意不失分毫,靈動的雙眼彷彿會說話。

男人眉間擰的愈發緊,周身冷鷙的戾氣令人不寒而慄,深諳極具穿透力的雙眼逼迫讓她對視,低醇沙啞的聲音從喉間溢位:“你的目的是什麼?那批貨?”

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看自己的目光毫無雜質,清透乾淨,能從她的眼中看到自己這張臉的倒影。

她的喜歡是因為自己這張臉,但確切點來說,還不至於到倒貼死纏的程度。

自己在懷疑她,卻沒能在她身上找到比較有力的點證明自己的疑慮。

這個姑娘不怕他,就算他對她現出明顯的不耐與厭煩,她都沒有離開,一種感覺,她在他面前,有一股相處的熟稔。

渝知願纖細白皙的手搭上扣在自己下巴的那隻手,捏著男人分明的骨節,另一隻手環抱上男人堅硬的腰:“那批貨是什麼我都不知道,跟你接近,確實是有目的的~”下頷高揚,細長的脖頸線條拉致的更為纖美,杏眼半眯,嗓音縹緲拉長:“我也完全沒有遮掩過我的目的,都已經擺在臺上了,驚鴻一瞥,纏上你了唄。”

驚鴻一瞥?通俗點不過是一見鍾情,往往都是見色起意~

墨知騫狹長的雙眸凌厲的半眯,腰身被摟著,女人的臉幾乎貼在腰腹上,吐出的氣息徐徐的落在腰上,一陣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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