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冷冽的情緒濃稠的翻滾著。

………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落在床上睡的恬靜沉穩的女人身上,點亮了漆黑冷清的房間,平添多幾分溫暖的柔和。

南予初窩在男人的懷裡,腰間搭著一條沉重的手臂,綿延溫熱的呼吸落在頸側,身體幾乎相貼密切緊合。

“既然你覺得在家無聊,今天起,跟我去公司。”

頭頂上方男人黯啞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南予初閉著眼睛,想動一下身體翻身時卻知覺這男人不僅手環顧在自己的上身,那雙腿還強勁有力的壓著自己的腿,強勢的禁錮著。

“我不去。”她冷聲道:“我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人會給你丟臉,還是躲在陰暗下苟且生存比較適合。”

涼薄的聲音透著滿腔的譏諷嘲弄。

抱著自己的男人一邊折磨著自己,一邊不肯放過自己,言語上的奚落與折磨一下一下的挑撥著神經,每每受到他的言語侮辱,只能夠以一副無謂的態度去面對。

被傷的體無完膚又能如何?始終都是自己該承受的,還應該慶幸這男人無論情緒被激得暴起,也從來都不會理智失控的動手打自己。。

他也只能在言語上與床事上欺負自己而已。

……………時湛南從浴室出來,頭髮擦乾後,將吹風扔到南予初腿上,沉聲道:“吹頭髮。”

南予初裝傻,神色清冷淡然的看著手中的書:“我的頭髮已經幹了。”

男人將插頭插上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股冷涼的香氣襲來,灌進鼻腔。

他上半身光著,並且身上還有一些未擦乾淨的水珠,手臂碰到她的手,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時湛南敏銳的察覺到她這細微的動作,深眸眯長,陰測測的笑道:“碰一下都這麼排斥,你該有多恨我?”

南予初抬起頭,神色淡淡的看著他:“沒有這麼多的意見,只是你的身體太涼了,我怕冷,你不是知道?”、

昏暗的房裡氣氛過分的冷清,蔓延著一股幽冷壓抑的沉悶氣息,南予初將書本合上,連跟他說話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放好書後側身躺下,背對著他。

可是,這男人向來我行我素慣了,伸手一撈,將床上的女人輕而易舉的撈在懷裡。

南予初多日經受的委屈與怨恨在這一刻一湧而出,撈起枕頭往他頭上砸:“你是不是一天不招惹我就過不下去了是吧?”

時湛南沒有躲,枕頭實打實的砸在腦袋上,英俊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扣著她的後腦勺覆上她雙唇,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腰,死死的按在懷裡。

南予初眉眼緊蹙,唇被舔咬疼的倒吸冷氣,好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貼著自己的臉,黯啞道:“今晚不想做那就給我吹頭髮。”

南予初單薄的睡衣被他扯開了兩個釦子,微微隆起的弧度若隱若現,鎖骨上還餘留著斑駁的吻痕,格外的顯眼。

呼吸靡亂,眉眼一片清冷淡涼,從他身上下來,攏了攏領子,將摔在地上的吹風機拿起來,重新插上插頭,給他吹頭髮。

本以為吹了頭髮就能睡,關了吹風后扔到地下,面無表情的背對著他閉上眼。

時湛南神色陰鷙晦暗的看著她,隨即目光又落到紋絲未動的電腦,眼南予初用力的甩掉臉上的手,嫵媚輕諷的笑著,飄渺輕聲道:“其實你就是一個長不大的變態而已。”

“變態可以做自己想做的,那些正常人被很多條框道義束縛著,我不喜歡。”男人掐著她的下顎,逼迫她直視自己:“比如,不能強迫你跟我做-愛。”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