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茹路過拿出腳步慢了很多,停在湖的對面。

現在的湖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堆枯枝敗葉,要是在一些有文化的眼中,又是一處意境,可是他沒什麼學識。

不知道小姐會不會作詩呢,他沒來何家就聽說小姐非常的有才華,是個女先生。

可是他來了之後,小姐就和肖車彥鬧翻了,再也沒有聽她念過什麼詩了。

就是不知那文鄒鄒的詩句,在小姐口中念出來會是什麼樣的。

想著便說了出來:“小姐,這殘荷好有意境啊。”

何清茹沒有說話,很多時候何清茹都像是和他們兩個世界的人,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他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次聽他說了之後淡淡的說:“我們回去吧,該吃飯了。”

晚飯和平常沒什麼兩樣,都是準備一些何清茹比較喜歡吃的菜。輪番上場。

酋晏在一旁給她夾菜,沒了周圍的紙花,心情都好了不少。

現在小姐不喜歡他沒有關係,小姐也沒有喜歡上別人啊,他還有機會,以後總有一天小姐會看上他的。

吃過飯,沒了東西要做一時間還有些無聊。

酋晏想著:“小姐要不我去給您那些書來看,民間有許多的畫本,很多的小姐都喜歡看,我也買了一些。”

何清茹把玩著匕首,搖了搖頭:“我不看那些。”

民間的話本她也是看了,左不過是些書生的故事,不著實際,從前翻過一本,後來就再也沒看過了。

現在更沒有那個心思想去看。

抬頭看看這處:“酋晏,你去拿些雲片糕來,我想吃你做的。”

酋晏有些不敢相信,指指自己:“想吃我做的雲片糕。”

何清茹點點頭:“對,做好吃一點,我還是第一次想吃雲片糕。”

“那小姐您等著我現在就去做。”

空蕩蕩的房間,離了酋晏就只剩她一個人了,何清茹維持著這一個姿勢有好一會,起身往外走,來到他們小時候玩耍的湖面。

那時候尚仁堂也沒有出事情,蒼榆林的師傅對他們可好了,從小到大因為蒼師傅的醫術他們沒有生過病,受傷了也沒有留過疤。

肖車彥還是那個小先生的樣子,經常嘲笑她寫文詩不好,都是些辭藻堆砌起來的。

他們夏天去摘荷花做吃蓮子,秋天吃螃蟹,冬天躲在家裡學文章,是不是還會在火盆裡面弄一些芋頭。

記憶中的畫面一閃而過,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

摸了摸臉,光滑的很。

她從小就漂亮,雖然比不過三皇子妃和呂家小姐,可也是漂亮的很,臉上從來都沒用過九華樓的東西卻那麼的光滑白皙。

要是在水裡泡腫了一定不好看。

那刀割在脖子上,全身沒了血,沒點血色,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她抹胭脂。

雖說她平日裡不愛用那些東西,但要是想到死後不好看,也會很難過的。

罷了罷了,都是以後的,要是她有魂魄就回來了看看吧。

拿出今天買的匕首,她有點怕疼,專門找了一個快一些的希望不要太疼了。

溫熱的液體流在身上,黏糊糊的,湖水涼的很,現在是冬天了。

有點懊惱,要是酋晏做的時間太長,又恰好下雪了,那她一個人待在湖底不就沒人發現了嗎。

意識逐漸模糊,沒有一點力氣睜開眼睛和想事情了。

希望她被打撈上來時還和生前一樣好看吧,那她做鬼都會很開心的。

酋晏端著雲片糕,他剛才偷偷嚐了一塊,味道特別好,你他吃過很多很多的雲片糕都要好,一定可以給小姐留下一個好印象。

端著雲片糕,看著亮堂堂的屋子,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