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江心和劉欣妍雙手掄成螺旋槳,啥都往歐陽若飛頭上砸,一邊砸還一邊嚎,時不時還抽空來一腳。

旁邊好幾戶人家推開了門。

相互望一眼,“我咋聽著像是劉護士在哭呢?”

其中一個婦人側耳聽了一下,“誰家在打人啊,天啦,誰家大白天的就打媳婦了。”

“走走走,趕緊看看去?”

二十分鐘後,軍醫院保衛科內。

溫潤如玉的歐陽若飛正又叫又跳的大聲咆哮,“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打她們,我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不,我根本就不可能打人!!!”

保衛科隊長一臉嚴肅,看著眼前頭髮被扯的像雞窩,青著眼眶,額頭還頂著兩個大包,滿臉血印子的歐陽若飛勸道,“歐陽醫生,請你冷靜一下。”

歐陽若飛呼呲呼呲喘著氣,暴躁的扯下自己的圍巾,指著自己的大花臉,“我怎麼冷靜,你看看這樣子,你讓我怎麼冷靜?”

另外一間房,喬江心和劉欣妍哭的肝腸寸斷,邊哭邊說,兩人你一句我一句。

“嗚嗚嗚嗚,江心,是我連累你了,這麼多年了,我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連女人他都打,嗚嗚嗚,我之前真是瞎了眼啊~”

劉欣妍是又傷心又內疚,都是因為她,還好江心沒啥事,要不然顧大哥肯定要弄死自己了。

喬江心掏出一張衛生紙擤鼻涕,一邊抽一邊說,“呃~,沒沒事....嗚呵~,領導同志會替我們做主.....嗚呵~但你以前....真是瞎了眼。”

保衛科隊長從門外進來,看著眼前哭的慘兮兮的兩個女同志擰起了眉頭。

要不是親眼看了歐陽若飛的慘樣,他都不相信,哭的最慘的兩位女同志下手能那麼狠。

不,他目光帶著懷疑。

真是這兩柔弱女同志動手的?

“行了,先別哭了。”

喬江心和劉欣妍抽的停不下來,一邊抽噎還一邊罵。

“這位隊長,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歐陽若飛這種人不配為一名軍人,竟朝著我們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動手,嗚嗚嗚,他還是人嗎?”

“是啊齊隊長,我都被他逼的幹不下去了,嗚嗚嗚,我都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他還追到我宿舍來打人,嗚哇~江心說的不錯,他根本就不是人。”

齊隊長目光帶著懷疑,“歐陽醫生打你們了?”

喬江心眼淚巴巴點頭,“嗯,我們是自衛,敵人打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不能站著不動啊,我們偉大的領袖不是這樣教我們的。”

劉欣妍也點點頭,“沒打我,打江心了,我親眼看到了,拳頭都懟她臉上了,打完她一定就打我了,還好我們反應快,對,自衛,我們是自衛。”

齊隊長抿著唇,面色嚴肅。

“他怎麼動手的?傷你們哪裡了?”

劉欣妍舉起拳頭,停頓了一下,她怎麼想起當時那拳頭還伸出一根手指頭來著?

不管了,應該是自己看花了。

劉欣妍瞪著眼睛,學著歐陽若飛的樣子,舉著拳頭轉頭朝著喬江心眼睛懟去。

嘴裡喊著,“我打.....”

拳頭停在了喬江心眼眶上,劉欣妍扭頭看向齊隊長,“他就是這樣的。”

齊隊長看了喬江心的眼睛一眼,“你確定他打你眼睛了?”

喬江心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