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第四名與第五名的定位賽,羅曦與海摩柯兩人登上擂臺,羅曦搶先道:“狀元都沒了,這第四與第五還爭什麼?我認輸了,你做了第四,我做個第五便好了!”說完,羅曦便下了擂臺。

海摩柯在臺上支吾道:“哎,你這……”羅曦都已經走到臺下了,聽他有話說,便回頭道:“怎麼?壯士還非要打一場嗎?”海摩柯道:“不是啊,就是某家準備好了的話,被你這麼直接說了出來,某家覺得……有點憋得慌!”

羅曦哈哈大笑,“看壯士也是性情中人,一起看完這最後一場比試,便找個地方去喝酒如何?”海摩柯道:“自然,只是在這京城住了這許久,某家身上所剩銀兩不多了,這……”羅曦道:“哈哈,無妨,如今你我也算是登了龍門的秀才了,還怕沒有銀兩?壯士若是缺銀子,大可來找我,我這兒還富餘些!”

於是海摩柯也跑到羅曦他們一夥兒去了,海摩柯排了第四,羅曦排了第五。

隨後,軒轅燚又叫了史千林和巴魯克登上擂臺,爭奪這探花與榜眼之位。

其實這樣安排,對海摩柯有點不公平,嚴格來說他與史千林之間應該是還有一場的,但是皇帝怕史千林不一定能贏海摩柯,便直接省了這一步,定了這榜眼與探花由史千林與巴魯克去爭。

畢竟史千林輸給青衣道人這樣的,也就罷了,不丟人,若是豪門四秀之首輸給海摩柯這樣的草莽,那就讓天龍國朝廷有點丟臉面了。好在海摩柯並不在乎,或者說他根本沒反應過來……

臺上,史千林與巴魯克兩人對峙,史千林道:“看到了嗎?他們幾人見狀元沒了,便已無心再爭,我亦是如此,不過你是吐蕃人,我是天龍國子民,你我註定要一戰!”巴魯克道:“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昔日天龍國的風雲人物,究竟如何!”

史千林的話說的還是很漂亮,但是其實他內心的真是想法是:郡主怎麼可能嫁給一個道士!奪了第二,便是奪得了郡主!巧的是,巴魯克也是這麼想的,他對郡主的愛慕,絲毫不比史千林弱!

於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兩人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大有不死不休之勢,臺下觀眾似乎覺得這史千林真的是有著一腔的報國熱情!所以有很多觀眾都開始給史千林打氣助威,希望他能刀斬吐蕃勇士!

兩人一刀一槊,鬥了足足一二百回合,還是平分秋色!無論是在內息上,還是在力氣、招式以及作戰經驗上,這二人都是不相上下,所以很難分出勝負,除非場內發生什麼變故!

臺下的火鳳道:“將軍,你看這二人誰能贏?”牧天狼道:“帝國該是不會讓史千林輸的,畢竟他是朝廷的牌面!”火鳳又道:“若是這史千林贏了,怕是郡主當真要下嫁與他了!可若是巴魯克勝了,情況還難說,畢竟太后不可能看著郡主嫁到吐蕃去!”

牧天狼沒有說話,他想看看龍星究竟有什麼方法能讓史千林贏!

場上,只見巴魯克尋了個破綻,故技重施,袖中子母追魂膽再次甩出,直奔史千林面額,而史千林似乎早就在等著他這招了,鬼頭劈風刀凝聚內息,一刀劈下,兩顆鐵彈子,瞬間被一分為二,落在了地上!

而劈掉鐵彈子之後,史千林立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袖中甩出三枚蝴蝶鏢,呈一個三角姿態,直取巴魯克的咽喉與左右兩肋。巴魯克沒有想到史千林也準備了暗器,而且看這力道與技巧,還是個使暗器的高手!情急之下,忙抽槊回防,但還是被其中一枚蝴蝶鏢擊中了左肋!

那蝴蝶鏢入體極深,巴魯克每每呼叫內息或者全身用力,便會痛楚無比,如果不趁早將蝴蝶鏢取出,再打下去,怕是巴魯克性命憂矣!最終巴魯克只能無奈認輸!

巴魯克其實是輸給了自己,若是他一直與史千林堂堂正正的對戰,便可立於不敗之地,但他偏偏求勝心切,使了暗器,這也給了史千林機會,史千林以有心算無心,最終拿下了榜眼,而巴魯克做了探花!

決賽到此結束,軒轅燚登臺道:“此番武舉,最終決賽排名已然決出,青衣道人奪魁,史千林為榜眼,吐蕃人巴魯克為探花,海摩柯位列第四,羅曦第五,北燕百里寒夜第六,羅輝第七,南陳蕭澤第八,裴七虎第九,趙景瑞第十,大雪山劍客阿瑟達特安第十一!”

臺下眾人一片歡呼,畢竟在這場天龍國與其餘敵國番邦的大比武中,天龍國是佔了絕對優勢的!

而此刻,武舉狀元青衣道人卻開口道:“貧道此番前來,一不為官爵,二不為名聲,只是有一事相求於龍皇陛下!”

龍星本來是打算讓所有人先回去,待到明日,再統一宣佈各種獎賞與任命,還有郡主的姻緣!但是青衣道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說是有事相求,龍星也不好回絕,否則怎麼體現自己天龍國的皇恩浩蕩。

龍星只得走到臺前道:“不知這位道人有何事相求啊?你既然在武舉中奪魁,那朕便盡力滿足你!”青衣道人走上擂臺道:“貧道只是想再與一人比試一番,解決一下個人恩怨!”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瓜吃!忙拭目以待,也不知道這個青衣道人會挑戰誰!

青衣道人沒有點出那人的名字,只是對著天子的方向道:“你還不出來與我一戰嗎?師父臨終前的遺命只有四個字,清理門戶!”天子身後,御林衛將軍,號稱九天飛劍的鄭鈞突然飛身上了擂臺。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青衣道人竟與鄭鈞是師出同門,而且似乎還有著仇怨!

鄭鈞開口道:“你該是門中最小的師弟了吧,師父他老人家已然駕鶴西行了嗎?”青衣道人似乎永遠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緩緩地道:“鄭鈞,你既已叛離師門,便不該再叫我師弟,也不該再叫師父他老人家。我是來清理門戶的,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