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站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左邊臉上有一片疤痕。

她指著葉梅,呼籲道,“這個病,根本沒得治。

你看看她,明明是營地裡最有權勢的人,用著最好的資源,飛機上的藥也全給她使用了,都還病成那個樣子,普通人哪來的活路?

如果我們相信她,接觸到病人,被傳染了,我們只能等死。

你們滾回你們的疾病區,別來禍害我們這些沒有生病的人,如果不是你們到處傳播病毒,病人也不會出現這麼多。

你就是劊子手。”

又有一個人站了起來,大罵道,“滾回去!”

葉梅虛弱地解釋,“我們沒有特效藥,飛機上的急救藥品中也不包含抗病毒藥,冬季本身就是流感的高發季,我們來到這座島,對這座島上的病毒沒有抵抗力,這很正常。

只要我們扛過這一次流感,身體中有了抗體,明年就不會出現大面積的重症了。”

半臉女人冷笑一聲,“我呸,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知道有沒有特效藥,這些資源一直都是你們在保管。”

有人小聲提醒,“她說得沒錯。”

半臉女人冷冽的目光瞪過去,她頓時不敢說話。

半臉女人說道,“無論如何,這個藥草我們都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你們去採。

當初我們來到亂石村,你們逼迫我們做事,又要紡線,又要採摘棉花。

風水輪流轉啊,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打算出什麼價碼。”

葉梅悲哀地看向站在半臉女人身邊的十餘人,問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有人邁出一步。

半臉女人呵斥道,“你們都不要動,我看她一個病秧子,能對我們做什麼!”

終於還是有人走了出來,來到葉梅身邊,“梅姐,我才來到亂石村的時候,是你幫了我很多,我不會拋棄你們的,我去幫你採藥。”

很快,第二個,第三個人,全都走了出來。

半臉女人臉色猙獰,“你們這群傻逼,活該被人欺負,你們忘了這群男人怎麼欺負我們的了?”

葉梅嘆了口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抱著這樣的想法,沒有這些男人,何來你們現在安定的生活。

許多人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他們的努力你們看在眼裡,難道他們的付出就是應該的嗎?”

半臉女人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應該的,是他們欠我們的,男女平等,憑什麼我們要去做事?”

葉梅已經無法和她溝通了。

她看著半臉女人身邊僅剩的五個人問道,“所以,你們已經決定了對嗎?”

半臉女人忽然朝著葉梅衝了過來,從袖口中拔出一把錐子。

這是他們紡線時候需要用的,被她偷了出來。

葉梅虛弱得無法避開。

但是她不用躲。

那些支援她的女性們,紛紛上前,組成一道人牆,將葉梅護在身後。

半臉女人很快就被制服。

她還在叫囂著,“葉梅,有本事你放開我,你這個膽小鬼,只會躲在男人身後。”

葉梅蹲下來,也不生氣,“是啊,我只能躲在男人身後,你這張醜陋的臉,和你惡毒的心,恐怕沒有男人願意站在你面前吧。”

半臉女人的臉色大變,破口大罵,“葉梅,我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