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哪個國家?!”

陸岑音回道:“先把解藥給我!”

我說道:“時間已經不夠了,你還沒將情況說完。”

“你現在馬上去刷牙,可以再支撐半個小時,等你講完,我再給你。”

陸岑音完全不知道真假,只得咬牙罵了一句無恥,匆忙跑去衛生間刷牙。

為了展示我說話算話的態度。

我先將衣服給穿了起來。

等她出來了之後。

她神情變得極為不耐煩,說道:“你有問題趕緊問!”

“哪個國家?”

“澳洲!”

“他還說了什麼?”

“除了報座標,就說了一句話‘岑音姐,我們剛擺脫了他們!我爸說了,你趕緊去這幾個座標點,也許能找到老司理!等我空了,還有重要的事跟你說!’,然後他就匆匆掛了電話。我託人查過這個號碼,這是臨時號碼,具體是誰打來的根本不知道。”

“八個座標點,你怎麼選擇了第四個座標?”

“我接到電話之後,已經沒航班、沒列車了,匆忙開車走高速來的邙山。這個座標剛好在我們進邙山的路邊,屬於最近的一個,碰巧撞上了。”

“沒騙我?”

“你可以查一下金陵來邙山的高速線路,也可以自己去問王叔他們。”

“你這麼天真爛漫嗎,給你座標你就來了?”

陸岑音聞言,美眸怔怔地盯著我。

半晌之後。

她說道:“我平時有一大家子要養活,不像你一樣有空抽絲剝繭。只要逮著了線索,我就不想放過。更何況,我覺得對方非常真誠,比你真誠一萬倍!”

我瞅著她柔弱而無助的模樣。

頓時心疼了。

我站在窗邊。

手中反覆搓揉那枚假袁大頭。

思考著這位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

陸岑音說道:“解藥拿來!看到你擺這個臭姿勢就煩!”

我回頭問道:“我知道這人是誰了。”

陸岑音瞪大了眼睛。

她很想問。

但又抹不開面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