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再好有什麼用?還是被人說。”安淵失落道。

“不是吧?你今天的表現,基本是高中球員的極限,不會有人黑你的。”寧婭擺手。

一個人抬起一支球隊的所有進攻,其他人不可能挑刺。

“比賽輸了,得分少,我實力不行;得分多,我是球隊毒瘤,打亂了球隊的默契;比賽贏了,得分少是躺贏,得分多,我是大刷子。只要抓住人噴,怎麼可能找不到黑點?”安淵冷笑一聲,正要轉身,又開口問道,“估計,觀眾有人說我是毒瘤吧?”

寧婭啞然,安淵這都能猜到。

“所以呢?你高中三年,就想一直這樣,一個人扛起一個球隊嗎?”翟揚反問道。

“怎麼可能扛得起來?”安淵看著面前這名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微微搖頭,“大哥,籃球和乒乓球不一樣,一個人是無法改變結果。”

我也知道。

翟揚心中想到,但視線卻落在安淵的臉上,他的雙眼充滿了惆悵和無奈。

就算一個人的資料再華麗,又能怎麼樣呢?終究很難改變比賽的結果。

“安淵,趕緊換衣服,我們要回了。”一名已經換上校服的球員,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安淵點頭,又看了一眼翟揚和寧婭,沒有說話,轉身進入了更衣室。

其他球員陸陸續續的從更衣室走出,離開休息室,他們不想和對手見面。

不多時,更衣室內,已經走了個乾淨。

寧婭搖頭,這次過來收穫很少,甚至沒和安淵說太多的話,也沒多做了解。

她正準備詢問翟揚,是否要離開,翟揚自己卻驅動輪椅,來到了休息室。

“怎麼……”

翟揚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隨後繼續前行。

寧婭不明所以,但還是緊走兩步,推著輪椅,來到了更衣室的門口,隱約間聽到了低泣的聲音。

她心中一緊,推著輪椅,和翟揚一起進入了更衣室,卻見安淵靠著衣櫃,坐在地上,雙腿蜷起,將臉埋了起來,身體微微顫抖,同時,一個哽咽聲音隨之進入她的耳中。

“我不想輸……不想輸啊……”

寧婭喉嚨有些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吧?”翟揚回過頭,看著寧婭。

等寧婭推著翟揚,走出了休息間,才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勸一下他。”

“想要成為一名球隊的核心,必須要面臨這樣的問題。有時候,甚至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獨自一人舔著傷口。這樣的失利對安淵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為什麼?”

“沒有鬥志的球隊,無法獲勝。而籃球比賽,確實可以由某一個人接管比賽,但那個人要付出很多很多,才有可能做到。但凡贏下冠軍的球隊,實力、鬥志、氛圍,缺一不可。他還年輕,能提前考慮團隊的作用優於個人,這……就是進步。”翟揚揉了一下脖子,“看到了他,我更想去做雲海一中的教練了。”

“什麼時候?”寧婭並沒感到意外。

“下半年吧?暑假的時候,我先去和雲海一中的學校,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翟揚扭頭看了一眼休息間,安淵揹著雙肩包,已經從更衣間走出來,“如果能合作,或許能有機會取得不錯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