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冷酷者蜀國大王與小慈父遼國大王(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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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著細雨的冷風,呼嘯著吹過登薩河。
這是位於保加利亞境內的一條大河,是保加利亞母親河馬裡查河的重要支流。
其發源於保加利亞北部巴爾幹山脈南麓,向南進入土耳其和希臘邊界,最後注入愛琴海。
由於這條河是條南北走向的河流,因此對於保加利亞防禦從東面黑海一帶來的敵人,有重要阻擋作用。
相對於極西五省諸夏國剛開始動員,蜀國大王張賢太的大軍,已經在登薩河邊與保加利亞人和拜占庭大軍對峙超過四個月了。
今年三十九歲的張賢太完全褪去了稚嫩,臉上和手上的風霜痕跡證明了他這些年的辛苦。
但背後十餘萬大軍也證明了,他即將得到夢寐以求的獎賞進入君士坦丁堡。
魯克圖策馬緩緩來到張賢太身邊,他父親魯震魯三郎十年前去世,聖人感其功業,追贈為定海大王,諡號忠壯。
同時還讓魯克圖送魯三郎平日所穿的甲冑和袍服到神都,以衣冠冢陪葬張昭自己的昭陵。
同時,張昭命工匠雕刻定海大王過安提水(伏爾加河)石像立於昭陵之中,以彰顯魯三郎的功勞。
張昭為什麼要給魯三郎這麼一個邊緣人物這麼好的身後待遇呢?那是因為魯三郎跟隨的蜀王張賢太這一路太辛苦,功勞也太大了。
與他們比起來,極西五省諸夏王要顯得輕鬆很多,無論是擊敗波斯布韋希王朝還是擊敗哈姆達尼王朝,雖然也有惡戰,但雙方實力懸殊,只有驚而無險,一點也不困難。
同時河中、呼羅珊、波斯本部、大食等地那都是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一來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商路暢通開發的很不錯。
二來人口眾多,民間頗有積財,連韋應熊這樣一個男爵都能統治五六萬人,就可窺見一斑。
所以說,極西五省諸夏王雖然遠離中土,同時還經常要鎮壓下當地人的不滿,但真不算苦。
只要適應了水土,扛得住思鄉之苦,不怕刀口見血,這裡絕對是比在家鄉面朝黃土背朝天更好的天堂。
但蜀國大王張賢太和遼國大王張賢炅走的這條路不是,此時的伏爾加河下游與第聶伯河所在的烏克蘭大平原,並不是後世那樣的富庶平原。
相反,這裡屬於偏寒冷的溫帶大陸性氣候,伏爾加河與第聶伯河穿過這些大平原時,經常因為地勢平坦而肆意改變短距離河道,造出了沿河兩岸大量的沼澤地。
且由於氣候相對寒冷,造成了這些溼冷沼澤更加可怕和具有隱蔽性。
歷史上伏爾加河下游和烏克蘭大平原成為歐洲糧倉,那是歷經了幾百上千年的不斷開發,是一代一代人用命治理出來的。
其實不單是烏克蘭和伏爾加河下游,就是現在德國北部,都是大面積的溼冷沼澤地,很難說有多麼宜居。
而且還有個更恐怖的地方,那就是這些溼冷沼澤的存在會對氣候產生很大影響,使得溫度降低,夏末以後長時間大霧瀰漫,這造成了小麥、水稻這樣相對高產的植物都不能在這裡生長,唯一能種的就是燕麥。
燕麥這破玩意,就跟青塘高原的青稞差不多,難吃、碳水低,畝產一二百斤,還比不上中土的一半。
當然,也不是說都不行,而是呢,有一些被被開發出來能耕種的地方,但都被人給佔據了。
這些小塊耕地之間,間隔著大片大片的溼冷沼澤,每進攻一個地方都特別費勁。
重武器運不過去,甚至部隊披甲率都不能太高,不然運的過去甲冑武器就運不過去別的物資。
是以,張賢太的征服之路,一直打的比較艱難,戰鬥不難打,難的是找到人和找到人之後從哪條路去打他。
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張賢太先在乾元十一年,既公元970年征服了欽察基馬克人聯盟。
他把這些大量信仰原始薩滿教的蠻族納入到了管轄範圍,得到了地盤相當於後世大半個哈薩克和俄國鄂畢河下游的部族效忠。
此後又經過了三年強行推動六法宗,平滅了大小數十次叛亂之後,張賢太得到了超過兩萬戶十五萬人的徹底臣服,使得他隨時能從這裡抽調出一萬五千到兩萬五千扈從騎兵。
隨後在乾元十六年,公元975年的時候,張賢太與到達河中已經扎穩腳跟的遼國大王張賢炅合作,共擊佔據從裡海到黑海廣袤地盤上盤踞,人數多達四十餘萬,來去如風狡詐又彪悍的突厥遺族佩切涅格人。
遼國大王張賢炅乃是耶律阿不裡所生,比大符所生的張賢太更熟悉草原民族,同時由於契丹人極為虔信六法宗,因此張賢炅軍中的宗教人員遠比張賢太軍中更專業和強大。
兩人聯手之後,在裡海到黑海的大片土地上開始與打不過就跑的佩切涅格人拉鋸。
他們透過建立砦堡,設定烽火臺,切斷商路,燒燬糧食和草場等方式,逐步壓縮佩切涅格人的活動範圍。
乾元二十一年,公元980年,跑不掉的佩切涅格人與蜀遼大軍在頓河左岸的薩克爾堡展開決戰(克里米亞東北方)。
在此之前,佩切涅格人為了對抗蜀遼大軍,甚至不惜向他們曾經的敵人羅斯人臣服,以換取基輔大公弗拉基米爾一世的出兵幫助。
因此,此次蜀遼大軍面對的,是以七千羅斯重步兵和四千重騎兵為中軍,五萬五千佩切涅格人輕騎兵為左右翼的聯合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