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來,就別走了!”

廉頗聞聽此言,心中也是豪情驟起。

踏馬的!熊午良,你是真不把我們當人啊!十五萬軍隊竟敢兼程急進,千里迢迢來攻擊我們二十四萬大軍。

好好好。

你想和我拼一下是吧?和我廉頗拼,你有那個實力嗎?

“好!”廉頗重重地捏了捏老將王齕的肩膀,怒聲道——

“熊午良敢來,就和他一較高下!”

年輕人的熱血,沸騰起來。

曲陽侯熊午良?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比誰差多少啊?

一面侯旗,嚇退二十四萬大軍……如此恥辱若不能洗雪,怕是要羞愧一輩子!

戰!戰!

……

公元前300年十一月,天氣已經很有些寒冷了,不過楚國大地位處南方,冷風倒還不算刺骨。

但熊午良麾下的十五萬大軍在這樣的冬日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千里,確實還是強度不小。

不過,十五萬楚軍雖然鞋子已經磨破了,卻始終保持著高昂計程車氣!

兵臨【勳陽上庸】一帶,熊午良輕輕鬆了口氣——楚軍在自東向西路上跋涉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四國聯軍並未藉機大肆寇略。

當然,這估計也是因為廉頗想要以逸待勞,不想麾下的四國聯軍在與熊午良會戰之前損失太多的精力。

“就地紮營。”熊午良如是命令道——

“若是四國聯軍不動,我們也不動……來年開春再戰,可也。”

反正敵人的補給線更長。

拖一冬天再打,對楚國更有利!

……

大楚王城,郢都。

曲陽侯沒死!

任憑楚王羋橫和那些六國的密探再怎麼封鎖訊息,真相還是像燎原的野火一樣鋪開了。

王都民眾喜笑顏開,好像親人死而復生一樣高興。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多竊竊私語聲——

既然曲陽侯沒死,那麼楚王之前以‘出賣曲陽侯,致其被刺殺’為罪名下獄的那些大臣……

甚至,楚王還號稱‘證據確鑿’,處死了其中一批大臣……

可是曲陽侯分明沒死啊!沒被刺殺啊!

不但沒死,還剛剛在淮水下游又打了一場大勝仗!梅開二度,水淹齊燕聯軍!殺敵數萬!收復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