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王都——咸陽。

嬴稷聽聞‘楚王拜曲陽侯為大司馬’的訊息之後,狀若癲狂!

在嬴稷看來——楚懷王這是和自己捲起來了!

自己憑什麼有機會能將出身楚國王族的熊午良拐到秦國來?

不就是憑藉熊午良在楚國不受重視,而秦國可以給熊午良提供高官顯爵嗎?

“羋槐!混賬!”嬴稷氣得把面前的長案踹翻了!

論起爵位,楚國已經封了熊午良侯爵,算是人臣之極致了。

論起官職,嬴稷許諾熊午良的‘大秦丞相’之位,現在看起來也不那麼誘人了——楚國拜熊午良為大司馬,最高軍事長官,論起級別並不遜於秦國的丞相。

焯!

那我還怎麼誘惑熊午良來秦國?

該死!

“來人!”嬴稷咬著牙,喚來親信:“傳信於嬴卓,告訴她,不惜一切許諾,一定先把熊午良誆騙過來。”

“若是實在不行……”嬴稷眼中冷光一閃:“就把他……”

嬴稷做了一個手掌下劈的手勢!

熊午良,如此軍政雙全的大才……如果我嬴稷無論如何都得不到他,那也不能讓他永遠為楚國所用!

得不到就毀掉!

……

齊國,即墨。

新齊王田地望著城下一望無際的燕軍大營,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難道,我註定就是齊國的亡國之君?

燕軍二十餘萬,兵威赫赫;樂毅憑著出色的濟水一戰,已經躋身一流名將的行列。

而齊國呢?只剩下一座即墨孤城。社稷香火雖在,也是苟延殘喘、名存實亡。

遙想當初熊午良還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一切聽他的,他有助自己戰勝燕國的辦法。

當時勞資還傻呵呵地信了。

如今真真切切地看見了兩邊的差距……

憑什麼反抗?拿頭打啊?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在臨淄拔劍迎戰,與燕國人決一死戰!縱然於臨淄戰死,也絕不後退一步!好歹還能留下一個英烈君主的名頭!

田地仰天長嘆。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田地身側,面無表情地道:“大王,有您義父的訊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