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民目眥欲裂,所有的憤恨都轉化成了對楚人的仇恨……

厲飛如同一尊鐵塔一般站在城牆上,遙遙南望,等待楚軍的到來。

熊午良,你不是號稱百戰百勝嗎?

你不是號稱名將嗎?

我偏不信!

今日,我厲某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你來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拼了!

……

武城以南,煙塵大起。

厲飛第一時間登上了城頭,遙望遠處,山林中的鳥都在樹梢上盤旋。

厲飛心裡一沉!

楚國人來了!

“稟將軍,楚軍已經來到城外!”有士卒來報。

厲飛點了點頭,在城牆上站了一會兒,眼看著那滾滾煙塵越來越近,最後成千上萬的楚國軍隊出現在武城城下。

即便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厲飛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楚軍的行軍隊伍中,當中赫然一大片身著鐵甲、熠熠生輝的軍卒……這便是屢立奇功、名聲大燥的曲陽新軍了!

曲陽子弟兵!

自魏武卒之後,天下最精良的重步兵方陣!

若非萬不得已,任何一位理智的將軍都不願意和這支名聲大噪的精兵作戰。

但既然跑不了,那就不得不戰!厲飛心中,戰意高亢!

眼前這支楚軍,剛剛攻滅了宋國,正是士氣大振之時……但是我武城守軍,也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

楚軍來到城下,卻沒有急於攻城。

熊午良看得清楚——城頭上的齊軍頭裹白布,面對楚軍的煌煌兵威肅然無聲……明顯是做好了決死一戰的準備。

如若強行攻城,傷亡甚巨。

“紮營,等本侯的命令。”熊午良揮了揮手。

可惜商丘繳獲的火油都潑灑在獵戶山了,不然勞資給這個【武城】也砸幾發‘天火’下去,不愁城池不破。

現在再想籌集那麼多火油,一時之間可湊不齊了。

熊午良命令一下,七萬楚軍有序向後撤退了一段兒距離,然後在芍虎和武賁的指揮下,開始井井有條地伐木駐營。

六萬戍卒拱衛在外側,一萬新軍在中間,六百親兵營則在整個營盤的正中心,一層一層將熊午良的帥帳和侯旗拱衛起來。

“我軍初來,士氣正盛——請君侯給末將五千兵馬,末將願為君侯探聽武城虛實!”武賁一拱手,甕聲甕氣地請戰道。

熊午良卻搖了搖頭,簡潔地說道:“不急,先紮營,本侯自有破城之策。”

諸將奉令散去,熊午良也一掀簾子,進入了自己的帥帳。

這帳篷極大,甚至能裝下幾十個將軍同時來開會。裡面的設施很簡單,只有一面地圖、一張案子和十幾個坐席——這便是中軍幕府了。

熊午良目光掃視一圈,沒看見人影,遂輕喝一聲:“黃武?陰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