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從外面進來,被沉羽攔下。

沉羽說道:“主子正在裡面待客。”

張震點點頭,在旁邊站著,等著裡面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人終於出來了。

張震拿著手裡的冊子走進去,對正在批閱公文的唐逸塵說道:“主子讓屬下去查那個叫白秋的人,屬下已經查到了。”

唐逸塵放下手裡的公文,接過張震遞來的冊子展開一看。

“樂師?”

“是。”張震說道,“平日裡在情湖的花船上營生,與小姐就是在那裡認識的。”

“我家的小姑娘都開始去花船上消遣了?”唐逸塵臉色難看,“除了聽曲,他可有冒犯音音的行為?”

“當時二少爺也在,他應該不敢吧!”張震見唐逸塵的臉色黑得像塗抹了鍋底灰,為唐逸笑默默地點了柱香。

“怎麼只有這點資訊?”唐逸塵說道,“除了知道他是樂師,從淮南而來,從小輾轉在各個樂坊,再沒有別的資訊。”

“這人也入京不過半年,有關他的訊息很少。屬下把能打聽的都打聽了,就收集了這點東西。”

“你去找宋睿澤身邊的人,把音音在納蘭家落水的事情告訴他,並且把她落水後遇見了那個叫白秋的人也說清楚。”

宋睿澤那小子的手裡有非常完善的情報資訊,他現在能在東城呼風喚雨,得罪了那麼多人卻沒人敢找他的麻煩,也是因為他手裡的情報。

“昨日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可能與宋家那位有關。”張震說道。

“什麼事兒?”

“那位元英郡主本來要去納蘭府上參加宴會,剛出門驚了馬,馬兒在街道上瘋跑。元英郡主從馬車裡摔出來,傷了腰,說是會留下後遺症。”

“後遺症?”

“無法生育。”

唐逸塵:“……”

還是那句話,世間沒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如果事事都湊巧,那就要想想湊巧背後的各種可能。

“那小子是個狠角色。”

哪怕是他,也沒有想過做得這麼狠。

要是與這樣的人為敵,那將是很可怕的事情。

不過,如果被這人庇護,倒是很有安全感。

不管怎麼樣,只要他不做傷害音音的事情,他也不會搭理他。

兵馬司官衙。四城兵馬司指揮和副指揮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