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音湊近宋睿澤,在他耳邊低語:“哥,去床上睡。”

宋睿澤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她:“音音,你在……”

此時的他收起所有的鋒芒,像只沒有安全感的小獸,迫切地想要找個能陪伴自己的人。

“我一直在。”

宋睿澤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不能走。”

秦徽音嚥了咽口水。

天啊,這也太好rua了。

“我不走。”秦徽音推了推他。“不過這裡睡覺不舒服,快去床上睡。”

宋睿澤睜開眼睛。

秦徽音拉著他,他聽話的任由她拉著,然後上了那張床。

等他躺下後,秦徽音為他蓋好被子。

她準備離開,卻被他拉住了手。

“我不走,我去找被子。”秦徽音說道。

宋睿澤這才鬆開她。

秦徽音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找到了換用的席子和被子,便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現在這個天氣還是很暖和的,地上鋪著草蓆,再蓋一床被子,正是好眠的溫度。

“小姐……”芷蘭敲了敲門,推門而進。

秦徽音裹著被子睡得正香甜,聽見芷蘭的聲音,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她突然想起什麼,睜開眼睛坐起來,看見自己躺在了床上。

她往地上一看,地上沒人,也沒席子和被子,顯然宋睿澤把她抱上床之後就把那些東西收拾好了。

“怎麼了?”她伸了一個懶腰。

“靈安寺的師傅要把朱公子他們請下山,朱小姐發了好一通脾氣,甚至說願意多花些銀子捐香火,但是師傅們還是不同意。朱小姐說想請你去看瀑布,等上午賞了瀑布,再看了山中美景,她們下午便先回京了。”

“行,你先去回話,就說我剛起,用了齋飯就過來。”秦徽音下了床。

他們終於要下山了。

之前說過她們母女要在山上待半個月,如今才過七天,要是剩下的八天還要想盡辦法躲著他們,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秦徽音吃了齋飯便去應約。

硃紅袖的臉色很不好看。

宮千玥倒是如常,見她出現,上前拉著她的手說道:“這寺裡的清規戒律真是繁瑣,稍不注意就犯了忌諱。我們只有先下山了,妹妹這幾日清瘦了不少,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準備好宴會給你補補。”

“我聽說了。”秦徽音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拍了拍膝蓋,可憐地說道,“我感覺這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這次是為了我那早亡的爹,作為女兒的,必須得盡這個孝道。這幾日有怠慢姐姐們的地方,千萬不要見怪。以我的性子,這心早就陪著你們飛了。”

“你也不容易。”硃紅袖緩了臉色。“那我們在家裡等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