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音坐起來,搖搖頭:“我睡不著了,不想睡了。”

這次的事情對秦徽音來說刺激很大。

自從她來到這個異時空,受過窮,受過罵,在村裡與人撕打的時候也有過拳腳,但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離死亡只差一步。

剛才她要不是裝傻充愣,讓那個猥瑣貴公子放鬆警惕,幫她鬆了綁,根本就沒有自救的機會。

“剛才發生了什麼,你能告訴哥哥嗎?”宋睿澤盯著她的神情,只要稍徽不對勁,馬上轉移話題。

秦徽音深吸一口氣,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仍然害怕,仍然心有餘悸,但是現在安全了,而且是在最相信的人身邊,那些九死一生的事情也不想瞞著他。

“我裝傻騙過了他,他相信我真是傻子,就幫我鬆綁了。我一鬆綁就用枕頭下的匕首刺向他,本來想來個出奇不意,沒想到那個賊人竟是個練家子。我沒有法子,只有故意推倒所有的燭臺,讓這場火快速地燃燒起來。趁他和他的那些爪牙急著救火的時候,我快速地逃走。只不過他們人太多,又都是練家子,還把大門口堵得死死的。我只有一邊躲避他們的追蹤一邊繼續放火。”

“幸好陳勇哥就在附近,很快就趕來了。哥,我聽那人說的,之前也有別的姑娘被他糟蹋,最後身首異處了。還有,這人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有後臺。如果這個案子暴露出來,官官相護,只怕也影響不到他什麼。”

“官官相護,必生民憤。既然這個案子牽扯那麼多無辜的受害者,那官府也該給百姓一個交代了。你只管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我會派人去安排。那人已經死在大火裡,他的那些爪牙存活下來的都能成為證據。”

至於存活下來多少,那就是他們說了算了。

這群人跟著主子沒少犯事,個個手裡都沾滿了鮮血,死不足惜。

“這次是哥哥不好,沒有保護好你。你說要怎麼罰我,我都聽你的。”宋睿澤自責不已。

“你別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就算我們是兄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一起。那些人盯上了我,早晚也會下手的。”秦徽音說道,“只不過這次的事情也讓我明白我平時出門還是應該做些偽裝。要不我以後做男子打扮吧,這樣或許安全些。”

“你喜歡男子打扮,那便男子打扮。你要是不喜歡,只是為了安全,哥哥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出任何的紕漏。”

“這次的事情不要告訴我娘他們。我已經沒事了,要是讓她知道了,以後我出門她必擔心,只會給她增添不必要的煩惱。”

宋睿澤摟住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真是個傻丫頭。”

明明自己才是受到驚嚇的那個人,偏偏總是為別人考慮。這個小腦瓜裡除了生意之外就是家人。她也不嫌累得慌。

她越是這樣體帖,他越是自責愧疚。

他無法讓時光重塑,就讓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天亮時,宋睿澤帶著秦徽音吃了早飯。飯後,他們回到原本住的客棧。正巧,陳勇和江啟斌從裡面出來,正要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