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唐逸塵賞了夜景後,秦徽音夜訪夏如婉,一心想知道李從宵的那隻叫‘蝦米’的貓有沒有送出去。

唐逸塵再有三日便離鄉赴京,他把秦徽音送去夏家後,擬了個人名單子,打算從明日開始與知交好友們鄭重告別。

“你家小姐歇了嗎?”秦徽音問迎接她的僕人。

“小姐心情不佳,還沒歇息。”僕人說道,“姑娘來得正好,正好陪小姐說說話,勸勸她。”

“誰惹她生氣了”難道又和李從宵吵起來了?

那也不至於生氣。

以前每次與李從宵爭執,都是夏如婉佔上風,李從宵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從來沒有聽說真的把她氣著。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說,姑娘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徽音已經來到夏如婉的閨房前,碰巧遇見書惠從裡面出來,而書惠端著的飯菜原封不動,顯然夏如婉一口也沒吃。

“這又是怎麼了?”秦徽音問。

書惠朝旁邊走了幾步,壓低聲音說道:“榮二公子做了鮮花餅給小姐,小姐為了打發他,嚐了幾口。他為了哄小姐開心,說了許多表痴心的話,小姐不愛聽,找了個藉口打發了他。接著他又去煎藥,又把藥給小姐端到床前。如果只是這些倒沒有什麼,剛才李公子來探望小姐,小姐還沒見呢,他巴巴地迎過去,說了一堆什麼他已經有未婚妻怎麼還給別的女子送貓,還說什麼這貓可有送給他妹妹,就差沒有指著李公子的鼻子罵他花心浪蕩了。”

“夏姐姐見李少東家了嗎?”秦徽音問重點。

“見了。”書惠說道,“她問李公子婚期何時,什麼時候喝他的喜酒。”

秦徽音無奈地扶額:“然後呢?”

“李公子說近日事多,定在了下月。”書惠說道,“小姐又說到時候她會去喝杯喜酒。”

“那貓呢?她有沒有收下?”秦徽音問。

書惠搖頭。

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夏如婉哪能再收那隻貓?不管她心裡有多麼不捨,還是讓李從宵把它帶回去了。

“我去陪陪她。”

秦徽音走進房門,見夏如婉側躺著,走過去說道:“我逛了夜集回來,特意過來陪你說說話,有沒有一點感動?”

夏如婉嘴角上揚,笑著說道:“沒有一點感動,而是非常感動。你如此掛念我,我都想以身相許了。”

“這個想法很好,我覺得可以。”秦徽音捏著她腰間的軟肉。“這麼一個身姿窈窕的小娘子,摟在懷裡睡覺很不錯。”

夏如婉知道她在哄自己開心,往旁邊挪了挪,把空位讓了出來。

“之前我真瞎,以為自己遇見了天賜良緣,直到今日我才看清這一切不過是幻夢一場。”夏如婉說道,“他罵李少東家浪蕩,豈不是在罵我不知檢點?他問他有沒有送給李三小姐,在他的眼裡有了他妹妹的才能有別人的,他這麼疼愛他妹妹,禍害別家姑娘做什麼,與他妹妹過日子不是更好?還有姓李的,平日裡不是很會說嗎?今日怎麼變成啞巴了?這些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生氣。音音,等我的傷好了,必然好好打理生意。我不嫁了,等我掙了更多的銀子,再找十個八個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