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明錦杏眸微冷,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面前的秦徽音,語氣輕慢:“你又是何人?我動我二哥的東西,我二哥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多管閒事?”

“這棵樹是我的好姐妹與你二哥共同栽種而成,意義重大。如今新婦快要過門,你們卻要刨了這棵樹,難道這是貴府故意想給新婦難堪?”秦徽音淡道,“貴府的二公子何在,把他請出來,我要問問他。”

榮傑大步走過來,先是向秦徽音行禮,再對榮明錦說道:“三小姐,大公子說這裡是二公子的宅院,就算是他也是客人,三小姐要是亂動這裡的東西,便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再也不許踏入此地半步。”

榮明錦紅了眼眶,氣憤地拂袖離開。

那幾個幹活的僕人見狀,連忙把刨出來的土填上。

秦徽音淡道:“等一下。”

那幾個僕人忐忑不安地看向秦徽音,問道:“不知貴客還有什麼吩咐?”

“你們二公子何在?我在這裡等著,這土我要親眼看見他自己填上。若是填不上,今日之事我便找夏姐姐說一說。”

榮傑說道:“姑娘別惱。三小姐被寵壞了,性子潑辣,沒有規矩。要不姑娘還是回去與我家主人吃個便飯,順便等二公子回來?”

“如此,叨擾了。”秦徽音淡笑。

今日她非要見到那位榮二公子,問一問他,看他是什麼態度。

之前她想著姐妹的未婚夫,還是避避嫌,莫要與對方有什麼來往。今日一看,替閨蜜把把關還是有必要的。

秦徽音與榮靖博吃了晚飯。

榮靖博看似嚴肅,其實非常暢談,一頓飯吃下來完全沒有冷場。

“二公子回來了。”榮傑壓低聲音彙報。

“讓他過來。”榮靖博示意。

沒多久,榮文暄大步走進來,先是向榮靖博行禮,再對秦徽音作揖。

“榮二公子,你這是在外面吃了酒?”秦徽音聞著了酒氣。

榮文暄說道:“見笑了。今日有好友組局請客,多吃了幾杯。秦東家,之前咱們遠遠見過,沒說過話,不過卻聽婉兒經常提起你。”

“婉兒也經常提起榮二公子,話裡全是對榮二公子的讚美之意,其中提起最多的就是你們一起種下的那棵樹。”

“那棵樹也是在下珍愛之物。”

“可是今日有人要刨了那棵樹。”秦徽音說道,“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那棵樹此時已經是一棵死物。”

榮文暄蹙眉,看向榮靖博。

榮靖博淡道:“看我作甚?三妹今日心情不好,脾氣上來了,找那棵樹的麻煩。不過我已經訓斥了她,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榮文暄拱了拱手:“多謝姑娘及時阻止。三妹任性,被家裡人寵壞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叮囑她,不讓她再胡鬧。”

“我今日特意在這裡等著榮二公子,就是想問問榮二公子是否真心求娶夏姐姐。”秦徽音看著榮文暄,“若是有半點勉強,還請提前說清楚,趁現在還能反悔,莫要耽擱了人家姑娘。”

“我當然是真心求娶。不,是我入贅。”榮文暄說道,“這門婚事不會有任何變動。婉兒赤城,我甚悅之。”

砰!從外面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秦徽音看了門外一眼。

榮傑走回來,說道:“是一隻貓跑過去了。”

秦徽音起身,向榮家兩位公子告辭,離開榮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