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桑瓔的領隊在瞧見桑瓔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後,轉身便回了天下樓的後院,去面見了他的主子。

此刻的即墨青又換了身衣裳,雖然也是青色但比起先前那件卻是華麗多了。

領隊見狀又是一嘆:“主子何必為了試探摩羅門而委屈自己穿那樣的衣裳,其實即便不演這出戏,只要您想,咱們的人總能探查出訊息的。”

即墨青是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人,即便他能吃得下鑄劍的苦,卻受不了吃食衣裳有半點兒不精緻。

但為了今日城門口那出戏,他還是穿上了從前根本瞧不上的法衣,好故意讓那幾個外門弟子放鬆警惕。

不過這出戏還是有價值的,至少讓即墨青試探出了摩羅門的小心思。

就連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都敢光明正大地給即墨家小鞋穿,那麼摩羅門的其他人又是怎樣一番高傲,已經可以得見了。

“世人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我不穿得樸素一些,怎麼能讓那幾個外門弟子覺得我們好欺負呢?”即墨青道。

領隊聽完這話不由地嘴角抽搐,那件青衣造價一枚極品靈石,到了他們大公子的嘴裡就成了“穿得樸素”。

他吐了口氣,對即墨家嫡系的奢靡之風又有了新的認識。

“那個同我們一起來的女修,如今去哪兒了?”即墨青忽然問道。

領隊本也是要同他說起桑瓔的,於是立刻便道:“那女修付了我們一筆靈石,便告辭離開了,似乎沒有要攀附我們的意思。”

即墨青點了點頭,他一早就認出了桑瓔便是那個奪得了浮川的人。

浮川是他目前為止所鑄的一把最好的劍,他曾覺得這世上沒人配的上浮川,畢竟那把劍連他這個鑄劍者都瞧不上。

結果轉眼,浮川便乖乖投入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女修懷裡。

不過如今一見,即墨青倒是有些理解浮川了。在他眼裡桑瓔與其說是劍修,倒不如說她本身就是一把絕世的寶劍。

與她一比,就連浮川都遜色了不少。

所以浮川起了心思去拜桑瓔的“碼頭”他一點兒都不意外,甚至還覺得這樣的事恐怕以後都不會少。

“派些人遠遠地盯著,別讓她發現,也別去干擾她。這姑娘未來前途無限,我們只可交好,不可與之為敵!”即墨青說這話時滿臉的嚴肅,領隊一見他的表情,便知此事的重要性了。

他當即點頭應了下來,同時又將桑瓔這個名字牢牢地記在心裡。

領隊絲毫不覺得即墨青會判斷有誤,畢竟他家的大公子與他們家主一樣,有一雙看人極準的眼睛。

既然他都說了此女未來不凡,那這人必定會有大作為!

兩人閒聊之事,正好外面有人來報,那兩個外門弟子已經受不住刑嚥氣了。

即墨青聽完擺了擺手吩咐他們退下,完全沒把那兩個外門弟子放在心上。

……

或許是租院子的次數多了,如今桑瓔都租出經驗了來。

因著屠龍盛會的事,瑤州主城一時間成了整個仙靈界眾人趨之若鶩的地方,故而此地的房屋價格也比從前上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