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大半年,再次見到曹閒時,姜玉兒抬胳膊,卻自然而然搭在曹閒肩上,對女伴笑道:“怎麼樣,很帥吧!曹閒,這是我發小,白佩佩。”

女伴從沒見過姜玉兒跟哪個男生熟絡成這樣,大眼睛好奇道:“曹閒,經常聽玉兒提起過你,我也聽了你們一些事,佩服,真君子也。”

身後,石瀟瀟、顧瓶子、金昱開走來。

石瀟瀟羨慕道:“姜同學,真羨慕你們,分手還能這麼當朋友。可惜曹賊當初不好好珍惜,要不然能成一段佳話了。”

姜玉兒臉上一紅,覺得有些對不起曹閒。

大學同學都知道他們大二下學期分了手,是曹閒又喜歡上生科院的司秋禾,所以被甩了。

但這主意是曹閒自己提出來的,說是可以保全她。

姜玉兒支支吾吾,搭在曹閒肩膀上的手有些不自在。

曹閒卻嬉皮笑臉地將胳膊搭在姜玉兒肩膀,叼了根菸:“怎麼胡說八道呢?誰說我們分手了?”

石瀟瀟幾人一愣:“你們沒分?”

曹閒嘿嘿一笑:“壓根就沒好,這都是哥的過客。”

金昱開撇撇嘴,他又不是沒聽曹閒舍友八卦過。

石瀟瀟也白了他一眼,死鴨子嘴硬。

顧瓶子笑笑也不戳穿。

姜玉兒覺得自己不是人了,看著曹閒被幾人誤會,忽然拉住曹閒的手:“就是,我和曹閒露水姻緣,有始有終,但結束了又不是不能開始。那陣子曹閒腎不行,順手就分了嘛……”

曹閒正笑著,忽然僵住。

“你用得著這麼自汙嗎?!”小聲且狠聲道。

“你管得著嗎。”

“那你也不能說我腎不行!我不要面子的?”

“一時半會想不出好的藉口了。”

姜玉兒牙縫擠出幾個字,笑的落落大方,桃花眼又明媚了幾分,幾個同學都聽的不好意思了,露水姻緣……腎不好……這、這姑娘忒彪悍啊!

八成是近墨者黑了,跟曹閒在一起學了這麼多虎狼之詞!

只有女伴白佩佩知道他們間發生的事,望著兩人惋惜一嘆。

桃花一事風波靜。

曹郎何曾負過卿。

今日忽逢枕邊友。

卿為曹郎言不平。

曹閒仗義,做事爺們,今天閨蜜姜玉兒又何曾不仗義?明明沒有男女之實,不惜自汙來解釋過去的事,用打趣的口吻,為的就是不讓大家太過誤解曹閒。

若是月老牽紅線。

鴛鴦何能比君卿?

多好的一對男女,可惜有緣無分。

白佩佩幽幽一嘆,是月老的錯啊……

在場幾人,各有各的想法,曹閒連忙對幾個同學道:“別聽她瞎說,老子三腎小郎君,靈丘公狗腰,放翻多少人都沒問題,之前可沒碰過她,就是不準備為一朵花放棄整片森林,她這是準備訛我呢,都別信啊!”

曹閒想抽回手,手還被姜玉兒十指扣住。

二人十指相扣,姜玉兒笑盈盈望著曹閒,曹閒臉上大囧,金昱開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哥們明白。那一會我和班長、瓶子坐公交回去,你忙你的。”

“喂!金子,你這什麼眼神?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三人揮手,露出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神,很識趣地走了,留下曹閒鬱悶不已。

“你滿意了?”

曹閒抽回手,姜玉兒感覺手心空落落的,卻很快轉移了注意力道:“嘁,就許你仗義,不許我也仗義一次?”

“拉倒吧,你那叫仗義?你那叫添亂……長著一雙桃花眼,毀我桃花運,損不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