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接著李澤莫名的咳嗽起來。

一聲接一聲。

好像嗓子眼裡有東西一樣。

辛黛心中凜然,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當然知道李澤這是在提醒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工作有失職。

但是,她甚至沒來得及想明白。

溫良沒管李澤,看著辛黛和風細雨的說:“公關對外傳遞資訊上要留意,沒人能當聖人。”

“最近公關沒能很好的宣傳陳總,相關團隊績效減半吧。”

辛黛連忙說道:“我這就安排。”

她知道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給人一而再‘下不為例’的機會。

她更惶恐於溫良和風細雨的口吻。

這種惶恐讓起身離開辦公室的辛黛很快感覺到了後背的涼意。

涼意帶來的刺激讓她很快回想起過去發生過的許多事情。

二季度,溫良以博浪的名義向華工捐贈了1.2億。

華工只宣傳了溫良捐贈3000萬成立獎學金的事情,另外9000萬隻字未提。

這筆捐贈是溫良在畢業典禮上發言後進行的。

他的發言本質上是正面事件,但當時更多的解讀出了‘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再仔細回想,與溫良個人有關的事情,大多數時候能被公眾看到的輿論風評都是一半對一半。

哪怕是公司體系結構、福利待遇上的。

一次兩次是偶然,次次就不會是偶然。

偏偏身為公共事務部負責人,辛黛卻認為溫良這個名字居然能給博浪擔保一次‘以假亂真’的商業事件,

毫無疑問是工作失職。

辛黛走後,溫良瞥了眼李澤:“獎罰要分明,別看起來凶神惡煞,心卻軟得很。”

李澤笑了笑,沒說自己其實是給溫良個發難的臺階,只是點頭:“知道知道。”

其實自打博浪小橙有個部門經理鬧了么蛾子後,李澤雷厲風行的處理了一批人。

體面點給了機會主動離職,直接點的直接辭退。

溫良喝了口茶,問:“為什麼大家還是會把事情與名聲關聯起來呢?”

李澤回答:“因為很多普通人希望看到英雄,還希望英雄白璧無瑕成為一個符號,一旦發現瑕疵立即想摧毀。”

“所以只有死人才能當英雄。”溫良直言,“我踏馬還活著呢,算什麼狗幾把東西,阿澤啊,你也有責任。”

李澤也不推卸責任:“是的,不過現在管終端業務,反而能更好把控輿論。”

溫良乜一眼李澤:“扣除一個月薪資,全員郵件通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