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妄自菲薄,季曉,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知道她不信,但是他不介意,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她,一次又一次的向她確定。

季曉突然睜大眼睛,怔怔的望著她,眼眶裡的淚珠還在打轉,腦子卻被他的這句話震驚的好似斷了線一般。

但她向來就不是一個會被這些甜言蜜語所俘獲的人。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不是嗎?

殘存的理智最後到底佔據了大腦,季曉抹乾眼淚,手臂撐在床上坐起身子,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開口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你的話完全沒有一點信服力。”

顧瑾見她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躲在被子裡,臉上殘留的淚珠,和凌亂的髮絲,看起來多了幾分悽楚的美。

更加惹人憐愛了。

“那你要怎麼樣才信?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他的目光像是暗夜裡的一頭狼,緊緊地盯著一個已經被他逼到牆角的獵物。

“你就這麼想睡我嗎?”

季曉的心裡忍不住有些煩躁。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就這麼執著嗎?哪怕她剛剛哭成那樣?

“是。”顧瑾毫不否認,骨戒分明的手掌覆在被子上,然後手臂用力,掀開了她身體上的遮擋物,長臂一撈,輕而易舉的就把女人腳軟的身子摟進懷裡,“一個開了葷的男人,怎麼可能還心甘情願的吃齋?”

他低沉性感的聲音縈繞在她的心頭,季曉呼吸一滯,身子止不住的開始發燙,但手臂還是強制自己抵在他的胸膛上。

這份錯誤的感情裡面,總要有一個人保持理智。

“你想要開葷,有大把的女人,為什麼非要......唔!”

就知道她這個小嘴裡冒不出什麼好話,顧瑾覺得,與其讓自己聽到了生氣,還不如堵住她的嘴,讓她說不出話來。

季曉掙扎著嗚咽了好幾聲,但最終還是被吸乾了力氣倒在男人的懷裡。

“你真的很能惹我生氣。”

他最善於的情緒管理,總是在她面前崩潰的一敗塗地。

季曉抬眼看了他一眼,脾氣上來了想說些什麼,但是又立馬垂下眸子,一聲不吭。

他們現在這個姿勢,她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好。

“我才是你老公,和你在同一張結婚證上的男人,你居然揹著我,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嗯?當你老公是死的了?再讓我看見一次,信不信我...!”

他說著話,寬大的手掌很惡趣味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

季曉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心臟卻越跳越快,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他這個表情,像極了在吃醋。

吃醋!

吃她和江逸的醋?

“你不也跟別的女人......不止摟摟抱抱了!為什麼我不行?”

季曉越想越感覺不服氣,哼了一聲。

顧瑾捧起季曉不甘心的小臉,心裡軟的跟化了一樣,忍不住在她殷紅的小嘴上親了一口,想了想,又親了一口。

“吃醋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絲絲的得意?

他得意什麼?

季曉沉默著壓住自己的心跳,抿著唇搖搖頭,“我沒有。”

“我可以保證,以後我的身邊只有你,我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的接觸,你也只把我留在那身邊,可以嗎?”

他一副商量的口吻。

季曉下意識的捂住心口,這樣的心跳已經不是她能壓得住的了,腦子裡一團糟,只剩下的他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