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三天,日子過得挺平靜的。

武揚似是找了向先生和慄娘要了一些什麼,就把自己關到了屋子裡,幾乎沒有出來過。

秦王妃則是接到了密詔,一眾人等紛紛猜測是不是要召喚駙馬回京,可惜王妃並沒有多少動作,慄娘也緘口不言,倒是玲瓏,貌似是從母親那裡聽到了一些風聲,連續幾天都魂不守舍的,見了武揚也沒以前的輕鬆勁,就低著頭快步跑開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武揚雖覺得有些古怪,也沒有追問,畢竟眼下的事情堆在一起,的確有夠頭疼的。

或許是曾經的武力卓絕,他的直感比一般人來的敏銳許多。

甚至於靜下心來仔細感受,都能夠追溯那些不安的源頭位置,就在東邊,京州的方向。

“快了。”屋子裡,武揚突兀道,慢慢睜開眼。

有什麼,已經來了。

“駙馬?”

一個細細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武揚身子緊繃,他認得那聲音,記得是玲瓏的侍女之一,名字是——青竹?

侍女推開門,見武揚動也不動,以為對方又是在修煉些什麼武功,就自顧自的放下一個小籃子,“廚娘早上做了些糕點,殿下讓我送一些過來給您嚐嚐。”

放下一個小籃子以後,青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取出一份信放在桌上,

“對了,這個是奴婢剛才在門外看見的,是駙馬的東西嗎?”

“嗯?”

武揚接過信,將之拆了開,也就兩頁普通的白紙書畫。

第一張畫很簡單,就只有四個模糊的人影圍在一張桌子上,似乎在商討著什麼,他們的形貌並不清晰,僅僅只有個輪廓,但畫者的功力了得,竟隱隱將四人的手足之情透過紙頁傳了出來。

至於第二張紙的內容,更為簡單。

只有八個字。

“故人之子,船頭一敘?”

透過窗子,武揚能清楚看見一隻小船慢悠悠的漂在雕樓不遠處,這船和其他的有些不同,蓋因秦王妃的雕樓擺在那裡,唯有這船沒有退避的意思,反倒是在慢慢靠近。

請君入甕嗎?

武揚撕掉信紙,神色未有什麼變化。

他沒打算去,

四叔的事情才了結不久,昔年和父親結義的其他兩個人是敵非友的可能性頗大。

即使是明著見面,他都要考慮周全,更遑論是這種很明顯的陽謀。

“說起來,近來給雕樓遞信的人很多呢?

明明慄娘都斥責過他們了,也不清楚水工們有沒有盡心聽著。”

青竹自顧自的說道,簡單的替武揚收拾了一下屋子,

“剛才,好像小姐也拿到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