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骨子裡,從血脈上的瘋子。

解鈴人還需繫鈴人,英德帕、梅林夫婦,都是那個繫鈴人。

秦硯將自己的想法和他們說了後:“去英德帕的房間看看,說不定能在他的房間找到其他什麼。”

季晨之前和楊樂去過,於是主動帶路,邊走邊說:“楊樂翻了個兒底朝天,除了那硫酸,就一些傢俱和照片,沒什麼值得看的線索。”

秦硯應了聲。

然而當眾人走進英德帕先生的房間時,齊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彈幕打上了一片:【哈哈哈哈哈!】

【有圖有真相,楊樂來前乾淨整潔,楊樂來後鬼子進村】

季晨說的底朝天,真不是誇張的形容。

被褥凌亂地堆積在斜飛的床墊,地上散著一片白色的棉花和鵝羽——是季晨從枕頭和被子裡拆出來的。

不僅如此,床頭櫃、衣櫃統統被翻的亂七八糟,就如同彈幕所說,活脫脫剛被鬼子進村掠奪了一般。

宋之濛默了一瞬。

已經‘通關’的楊樂在後臺看著,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一旁的分鏡導演睨了他一眼,心說場務會氣死。

光是打掃整理,就挺夠費勁兒的。

這跟二哈拆家一樣,令人頭禿。

張裕看了看:“呃,我們要怎麼找?”

六個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幾處,更遑論從‘狗窩’裡找到一些需要的線索了。

夏今初:“這時候就得靠運氣之神的眷顧了!”

張裕附和:“沒錯!”

夏今初一臉沉痛:“我素來是黴運之神的女兒,所以能不能找到還是要靠你們了!”

宋之濛和秦硯都是人前安靜的性子,張裕邊找,偶爾說幾句玩笑活躍氣氛。

秦硯單膝跪在床頭櫃前,垂眸看著手裡的照片。

錄製節目之前,化妝師說要給他做造型,秦硯拒絕了,他不喜歡燙頭髮,也不太能忍受髮膠的味道。

除非舞臺需要,所以秦硯非必要不弄造型。

他的五官是偏攻擊性的,可髮絲看上去卻出奇的軟,胡亂的翹了幾根呆毛。

沉默地看著照片時,像是畫中的貴公子,矜貴不可褻瀆,但隨意的髮型,卻奇異地拉近了與人的距離。

宋之濛蹲的累了,起身活動著腳,冷不丁瞧見秦硯望著什麼出神,便走過去:“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