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喜:“閨女,你要是再遇見像蕭這樣的人,怎麼辦?”

白珠抓著衣服,似下定了決心:“爹,俺可以在臉上塗上些東西,這樣就不怕了。”

白珠不想被外人看低。

……

隨便扯了塊木板放在地上,白棠、宣枕眠靠著坐下。

宣枕眠看著天上的月亮道:“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既是傳統佳節,當有所不同,棠,中秋,你可別勸我再省著了。”

他也掙了些錢,平日裡,沒捨得多花一分一毫,除了避免不掉的開銷,其他的都攢著等時機買槍支彈藥。

白棠點頭:“好,不勸你。”

她也打算買些別的回來,中秋也算是這般過了。

宣枕眠開始算著,他要怎麼才能給白棠一個驚喜。

白棠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著地圖。

“枕眠,爹今日找過你?”

白棠都如此問了,宣枕眠自然不會隱瞞:“是找過我,問了我一些事。”

白棠輕哼一聲:“問的什麼事,若是尋常的事情,不至於在聽到我欲與你一起時這般。”

宣枕眠只好道:“叔攜白珠問我,願不願意同時娶你與白珠兩人。我立刻拒絕了。”

白棠的樹枝又把這地圖打散,敲了敲地面幾下:“白珠不似喜歡你。”

宣枕眠頗為緊張:“我從未對她有過什麼不當的言行。”

白棠笑了一聲:“枕眠,我並非懷疑你什麼。白珠不喜你,卻預設了爹的做法。”

宣枕眠:“她在言辭中總覺得我不願意娶她,是嫌棄她被蕭東奇碰過了,還覺你……處處不如她。”

白棠諷刺的笑了笑:“這就是白棠拼命想救的妹妹。處處不如……好一個處處不如。”

宣枕眠十分認真:“棠,你別聽她瞎說,你很好的,是這世上頂好的姑娘。”

白棠:“我知道我很好。我只是為白棠感到一絲心寒罷了。真正的白棠早就在去求大姨太的時候被她隨行的人給打死了,丟在了一個無人的窄道里。我可不是白珠的親姐,想方設法的讓白珠出來,也不過是因為白珠是她花了命也想拉出火坑的妹妹。”

宣枕眠震驚不已。雖有些不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卻並不怕白棠。

往常在他爹的一些雜話本子裡,他瞧見了不少故事,想什麼美滿的神仙夫妻,丈夫有朝一日發現妻子是妖怪變的,怕極了,請了道士前來捉妖。

他當時在看這些的時候,嗤之以鼻。妻子未曾害過那丈夫,卻因妖的身份被害至此。

他與白棠相處了也有了十多日了,十多日,他覺得自己能夠判斷白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壞人,她內心有一團火熱,話不多說,總是在為了她想做的事情而努力著。

宣枕眠:“棠,白珠意識不到這一點。她作為最受寵的一個孩子,想著自己的時候更多一些。”

白棠:“我只是覺得,她怕是會走歪路。我與她已經講過不少道理,仔細開導過她了。可道理這事,旁人說與她再多,她自己聽不進去也是枉然。白珠即便是不喜歡也不反對嫁你,是她仍然沒有渡過這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