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睞現在是想見許硯觀也見不到,許硯觀的聯絡方式也沒有回應。

許秀英把家裡的錢都給了他兒子,現在也不怎麼管他了。

許善睞還不知道,許秀英的丈夫、家人沒有跟許秀英鬧,是因為許硯觀每年都會打一筆錢到許秀英丈夫的卡上,並叮囑不要讓許秀英知道了,也不要給許善睞。之前他拿給許秀英的,許秀英還拿了不少給許善睞。

許善睞擔心著自己養老的問題,別的人這個年紀,有兒有女有人管,他沒有人管,兒子不認他,兒子也不見他。

許硯觀三十歲就退出了那支神秘的特種.部隊,時間就充足了不少,他也不想當什麼官,只在部隊裡做著教官,帶帶小年輕,傳遞著老一輩的思想。

許硯觀想,著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市場登一下手機,看一下自己日誌上的留言。

柳扶風的留言一向很少,屈指可數。

[巫山之雲,明我長相憶。]是許硯觀最喜歡的一句。他依舊和以前一樣,在上面記錄著自己想說的話,時間多了,寫的就越發的多。一些他覺得有趣的事情都寫上了。

退伍之後,許硯觀留了一些錢給許秀英丈夫,表示這是給許善睞收屍的錢。

許硯觀把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東西也收拾好了。帶上那本他們一起裝好的相簿,精心的策劃了一番,偷偷的出了夏國。

他已年過半百,頭髮花白了許多,面板也有皺紋和斑點了,身手也沒有那麼矯健了,思維也變慢了一些。

人生之路,他已經走完一半了。

仍然孑然一身。

等了她七年,又加上二十三年。命運總是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玩笑,柳扶風無法掙脫,依舊滿懷負疚著前行著。

然而惡無終止,許硯觀也不想要這平靜的生活。

那支部隊裡,每個人都儘量往全能走。

許硯觀終歸是最瞭解柳扶風的一個人,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終於見到了柳扶風。

依然絕然的開槍保護著柳扶風。

柳扶風突然在這個地方看見許硯觀,微愣,連忙吩咐手下的人掩護許硯觀。

許硯觀趁機來到柳扶風身邊,他聽見柳扶風帶著怒意和愧疚的嗓音:“你怎麼跑來了這?”

許硯觀開槍殺了一個人後,拉著柳扶風往後撤:“我老了,扶風,我再不來,就沒有來的機會了。”

“槍林彈雨而已,你能小看你男人嗎?”

年輕時執行了不少得任務,每一次都是死裡逃生。即便十多年沒有經歷,但一上這樣的戰場,許硯觀覺得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我沒小看你。”

柳扶風洩了氣。

她沒有想過許硯觀會找來,驚喜是肯定驚喜的,驚喜過後,就是愧疚。

“我不管,脫困後,我要你給我做一頓飯吃。”

許硯觀作出無理取鬧的樣子,緊緊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丟開了。

柳扶風的愧疚,他看到眼裡。

要是因為這點愧疚,沒了媳婦兒,許硯觀覺得他該罵人了。

柳扶風身上傳來一陣刺痛,一瞬即逝,咬牙道:“我不會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