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是有名富貴的地方,可這偌大的海清容不下的實在是太多了。

白棠悠悠睜開眼,這一次,她現在不是很想動。

腦中匆匆過完了原主這一生,方才,那警衛員的話,白棠也悉數得知。

無奈的站了起來,輕飄飄的笑了笑。

“海清,海晏河清……”

“盲流,不就是流氓嗎……”

原主這一生,與太多的人太相似了。

她的母親陳蘭,父親白善喜,原本都是村子裡農民,兩人是媒人介紹就住一起,就算是結婚了。

白善喜與陳蘭兩人和村子裡的農民一樣,都十分勤快,只不過,是在給別人種糧食,種的糧食要先交,剩下的才是他們的。

村子裡也不富裕,現代化一點的東西都沒有,更別提什麼避孕套之類的。

陳蘭與白善喜的子嗣豐厚不已,白棠是長姐,而今二十五歲,從小就跟著爹孃一起辛苦的幹農活,一直以來都是風吹日曬,這般操持,促使她二十五歲便顯的老了二十歲似的,猶如四五歲的女人一般,飽經風霜的摧殘。老二呢叫白自強,二十四歲,老三白富江,二十二歲,老四白雄天,今年剛滿二十歲,老五是一個女兒,叫白珠,十八歲,原主還有一個幼弟,不到一歲的孩子,叫白鴻天。

在農村,原本是家裡男丁越多,就越不被欺負。

他們,憑著自己的力氣吃一碗飯,日子雖然過的苦,到底也慢慢好起來。

可變故卻出現在前年,村子裡的大老爺,他不把田給大家種了,那大老爺說要種什麼橡膠樹,專門請人來照看,壓根用不著他們。

沒田可以種了,他們種了很久的田,沒有一厘地是他們的,全都是大老爺的,大老爺說收回,那就收回。至於他們怎麼辦,大老爺管不著,餓死不餓死的都不關大老爺的事,用大老爺的話來說,他的地,好心拿給他們去種糧食,種出的糧食能養活他們都是他的恩典,這做人要知恩圖報。

原主的幾個弟弟和爹當然不滿意,聚集了一些人去找大老爺理論去了,那個時候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大老爺沒辦法,退了一步,轉頭就反悔。大老爺也是個有心機的,轉頭就吩咐人去錄用其他人,給他幹活,唯獨不找當時領頭的那幾家,原主這一家就是其中之一。

大老爺直接帶了一群人把他們的家給拆了,揚言要他們滾出村子。誰敢幫他們,他就不要他們幹活。大家都想混口飯吃,努力的想要活著,並不敢幫原主這一家。

百般無奈下,只得離開這村子,聽到有人說,大城市海清,最是繁榮不過了,很多人都去海清打工,沒幹幾年,就能吃飽穿暖,幹個十幾年,就能有房子。

於是,陳蘭賀白自喜決定帶著一家人徒步走去海清,一路上,他們頂著太陽,或是冒著風雨。海清便是他們心裡的一點希望。

在路上的時候,白自喜與陳蘭的小兒子白鴻天生了不知道什麼怪病,本就沒有錢財看病,又不懂這到底是什麼病,能用的土方法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