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繼續解釋道:“閩南叢山眾多,適於隱藏,此處,易有山賊土匪,可作為早期人員收編,先對其進行改造。”

再逐漸擴張。白棠已經在腦中形成了一步一步完整的計劃,包括出了差錯之後的應對措施,都已經想好了。但還沒有告訴溫月清。溫月清還太稚嫩了,需要好好培養,這樣才能成為她得力的住手。

溫月清自覺告訴她,白棠所圖的可不止一桃源。

可這又如何呢?

她既已決定出逃,也決定要做這先驅者,為往後的女子多爭取一份,如果白棠不圖的多,倒會讓她有些失望。

溫月清挽著白棠的手道:“白姑娘,我在家裡並無姐妹,你我二人也算得上是生死相交了,我們又同病相憐,再無親友,不如就此結為姐妹如何?”

白棠覺得也不是不可以:“我虛歲十六。”

溫月清:“我應比白姑娘小半年,我作妹妹,白姑娘作姐姐。”

白棠:“好。”

溫月清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月亮,跪了下來,雙手和上,虔誠道:“蒼天為證,日月為憑,溫月清與白棠今日起結為異性姐妹,從此,生不離、死不棄,永不背叛。”

正所謂入鄉隨俗,白棠也跪下道:“蒼天為證,日月為憑,白棠與溫月清自今日起便是姐妹,自此,兩不相棄,永不背叛。”

兩人相視一笑。

“白姐姐。”

“溫妹妹。”

“陛下,新皇后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德福呈上這些東西,都是用一個托盤擺放得整齊的。

聶夙之揮手讓所有人退下,拿起白棠穿的那衣服,攥緊了,陰鷙的眼眸閃過一抹殺意。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有一個能力,那便是控夢。

能夠走入夢境、編織夢境,更能於夢境裡殺人。

聶夙之攥著白棠的衣服,躺在了軟塌之上。

半夜,白棠睡的正香。忽然感覺到自己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大膽白棠,你可知罪?”案上的人猛一拍驚木,都快要把耳朵給人震聾了。

她這是……做夢?噢,不對,應該是被人拉去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才對。

白棠饒有趣味的看著大殿之上的人,這不就是那位好陛下嘛?咋還玩起了閻羅王?

白棠顯得十分的隨意:“陛下,我何罪之有啊,不能你說我有罪就有罪吧?”

聶夙之沉著眸子道:“大膽白棠,你以上犯下,殺害真龍天子,你蠱惑人心,霍亂朝綱。”

夢裡,是比較浮誇的,不真實的,正因如此,聶夙之有意的讓白棠去忽略一些缺陷。

白棠扮起手指,一條一條的給聶夙之扯:“陛下,你這說法可太冤枉我了。第一,該行的禮我也行了,總不能陛下要殺我,我還站著不動任陛下殺吧,別說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白棠既不是你的臣,也不是你的女人,你想讓我死,我就讓你死,自然是算不上以下犯上。其次,陛下不是好好的活著嗎?我怎麼能算是殺害真龍天子,陛下若是死了,這條罪名我才人。最後一條,可真是太冤枉我了,從頭到尾,我都是被迫的好不好?分明是你們自己的問題,非得給我安排上一個罪名才顯得你們沒問題一樣。”

“陛下,我到哪裡去蠱惑人心了?從全村人被殺開始,就一直關在囚車裡,我蠱惑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