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昏睡了兩天兩夜,第三天終於醒了。

一見到她睜眼,守在床前的宮婢們差點喜極而泣,長公主殿下再不醒過來,她們就要被邑親王殿下處死了!

這些宮婢被嚇得不輕,整日提心吊膽守在南宮靈床前,生怕南宮靈有什麼閃失。

真是謝天謝地,長公主殿下終於醒了!

得知南宮靈醒來,定侯和邑親王連忙趕過來。

玉公子也被小廝攙扶著過來,楚辭一包瀉藥,讓他整個人都虛脫了,身體到現在都沒恢復過來,估計還得養上七八天。

隨行大夫給南宮靈了診脈,確定南宮靈無恙,在場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診完脈,隨行大夫便退出了南宮靈的房間,定侯問道:“長公主殿下看清楚黑衣人的模樣了嗎?”

南宮靈搖搖頭,“沒有,那兩個人都帶著面具,本宮進來時,他們好像在動手,應該是兩撥人。”

“您房間裡,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定侯此言何意?”

“那些黑衣人是有備而來,南越使團裡一定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們,而這個東西很可能就在長公主殿下的房間裡。”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定侯直視著南宮靈,彷彿想要看穿她會不會說謊。

邑親王頓時炸毛,擋在定侯和南宮靈之間,“沈臨風你這是在審犯人嗎?!”

南宮靈沒有絲毫慌張,伸手拉住邑親王的袖子,“三哥,定侯有此疑問也是職責所在。”

南宮靈開了口,邑親王不好再多說,看了定侯一眼,冷哼一聲,和玉公子坐到一起去了。

玉公子倒了杯茶遞給邑親王,“王爺何必這麼大火氣?喝口茶,消消火。”

邑親王瞪了他一眼,墨玉雪蓮丟了,居然還這麼悠閒,有閒心思喝茶!

被邑親王瞪著,玉公子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你說這事鬧的,墨玉雪蓮已經丟了,他有什麼辦法?

他當時只是答應穆遠那傢伙,暫時頂替穆遠的身份,可沒說還要幫著守墨玉雪蓮,再說這也不是他弄丟的,邑親王瞪他作甚?

“或許真如定侯所說,本宮這裡有什麼物件被人盯上了,只是本宮昏迷至今,不知道少了什麼,不如等本宮仔細清點,若真少了東西,再告訴定侯如何?”

“那就麻煩長公主殿下了。”

南宮靈笑了笑,:“本就是應為之事,算不得麻煩。不過那兩個黑衣人,定侯可有抓到?”

“……說來慚愧,被那些黑衣人逃了。”

一想到剛接手護衛南越使團之責,當晚就出了這種事情,還被人從眼皮子底下跑了,定侯就覺得臉上掛不住。

邑親王頓時不滿:“究竟是抓不到,還是定侯根本不想抓?”

說不定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是你們北涼自己人,互相包庇罷了!

不得不說,邑親王還真猜對了一半,黑衣人之一楚辭是個如假包換的北涼人。

面對邑親王明晃晃的質疑,定侯毫不生氣,只是冷笑:“只怕換作王爺,也未必抓得住!”

驛館被黑衣人潛入,定侯當時就命人去查黑衣人的來歷,結果查出那個玄衣鬼麵人很可能就是流雲山莊莊主夜皇。

而另一個,則可能與鳳棲塢有關,江湖中只有鳳棲塢會闊綽到給所有弟子的面具都鑲上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