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不明所以,但是看到方牧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之後,也就安靜地等待在旁邊。

還是那句話,你可以永遠相信方牧。

他只想抱大腿,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充當工具人,但是現在沒他什麼事兒,他也就不多參與。

方牧運轉真氣,五官發達到了極限,在五官的絕對感知之下,他察覺出了異常。

祭壇上,那一根高聳著到腰間的臺子上方,木盒仍然殘留著一絲痕跡。

若是光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用鼻子去聞,都無法感覺到,只有像他這樣五官合一協作搭配之後,才能夠有所瞭解。

盒子裡有灰白色陰氣,但是不是浮於表面,而是深藏在木頭裡。

藏在木頭裡的灰白色陰氣,從表面又如何能夠看得出呢?

方牧來到木頭盒子旁,想著之前看到的東西。

那封信上有所標明,對於虎山觀最重要的東西,已經被調換了,也就是說曾經裝著的東西,很有可能是裝在木盒子裡的。

現在木盒子內部有灰白色陰氣,而且是藏在木頭裡,那麼這個木盒子有蹊蹺。

這樣想著,方牧伸手將木盒子抬起,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圈,手上突然用力,將木盒子捏的粉碎。

碎掉的木盒子直接化作灰燼,一張白布從木盒子中掉落,落在那個平臺上。

這白布是卡在木盒子中的木頭裡,就像先放入白布,再用木盒子拼接而成,上面的灰白色陰氣若隱若現。

白布上有字,呈現血色,顯然有人用鮮血書寫,上面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即使隔了這麼久,味道仍然很沖鼻。

方牧翻開白布,看到上面的文字之後,眉頭微皺。

“祭壇底下有空間,如果是心思純淨或者大惡之人,將手按在圓柱形的平臺上,就可以下去阻止他。”

就這麼一行字,歪歪扭扭的,寫的很匆忙,而且看那粗細程度,就是用手指蘸著寫的。

心思純淨之人或者大惡之人可以進去,方牧試著用手按在圓柱體上,然而並沒有效果。

他看向一旁的周青,使了個眼色。

周青一愣,瞬間明白過來,也按照方牧的動作做了一遍,但是毫無效果。

事實證明,他倆並不是心思純淨之人,更不是大惡之人。

方牧轉過頭,看著隔得老遠觀望的彭凌琳等人,隨後搖了搖頭。

一個一個試未免太麻煩了,直到最後仍然找不到人,那還不如不試,又浪費時間。

都說了在這祭壇底下自有一片空間,那麼進去的方法也不止這一種,這一種最多隻能算最正常的。

方牧摸了摸下巴,抬起了右手,手上的鱗片和骨刺引人注目。

“轟!”

一拳頭打上去,發出巨大聲響,這處祭壇向下凹陷了一大部分,但是對於巨大的祭壇來說,效果很少。

“有用!”

怪不得設立這個祭壇,按照這種堅硬程度來說,如果不是方牧在這裡的話,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找到那種空間。

雖然效果看起來不多,但是有的東西積少成多,也就多起來了。

方牧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揮出了殘影。

祭壇被打得坑坑窪窪,時不時的傳出接二連三的巨響,讓眾人不由得捂住耳朵。

有的人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猛的動作。

就是不解密,就是要直接把這個祭壇給轟開,不管你要什麼人,反正我只有拳頭。

每一拳落下,帶著轟隆轟隆的巨大響聲,積少成多之下,祭壇很快被砸出了巨大無比的深坑。

一處小小的通道出現,垂直往下延伸,沒有樓梯,也沒有攀爬的地方。

這個通道只能讓一人過去,如果要兩人過的話,那就顯得很困難。

方牧收回手,撥出了一口氣,甩了甩胳膊。

長時間接連不斷的出拳,讓他也有點吃不消,雙手有些發酸,更何況這祭壇堅硬無比,反震之力也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