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瀟狐疑地看著冷迎春,「冷小姐幹嘛要跟你過意不去?她怎麼知道你有玉扳指?那玩意兒真的有秘密嗎?」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了嗎?一點判斷力都沒有,玉扳指要是真的有秘密,為什麼能流傳下來?估計早就被人搶走了吧。」冷迎春批評秦瀟瀟不動腦筋思考問題。

「是,我思想簡單,判斷不了高深的問題!」秦瀟瀟湊近了冷迎春,「我還是比較好奇你跟她怎麼認識的?」

「這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就讓它爛在我的肚子裡吧!」冷迎春並不喜歡跟任何人提起以前的事。

「咱們是好姐妹,你不告訴我,太不講義氣了,不過呢,我想吧,她的目的沒有達到,那必然會再起計謀的,迎春,你一定要小心她呀!」

秦瀟瀟抓住了冷迎春的手,就想陪伴在她的身旁,抵擋著來自冷小姐的傷害。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只要她敢再對我使壞,我絕對不會饒恕她的。」冷迎春做了準備。

秦瀟瀟也覺得冷迎春不再像表面那樣柔弱不堪,遇到事情了,應該能夠變得潑辣起來的。

安穩的日子沒過幾天,冷迎春就被告知外面有不少人在造謠她心術不正,靠著鄉野把戲,在進宮後跟太監廝混在一起,在他們的幫助下才有今天的地位。

一時之間,冷迎春是靠太監上位的謠言就從晉城傳揚開去了。

蘇敬賢為了讓冷迎春安心地休養,叮囑所有人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這事。

但冷迎春還是從大家躲閃的眼神當中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抓住秦瀟瀟的手問一番。

秦瀟瀟自然不會告訴她了。

她又在青怡經過時眼神示意青怡進來。

「迎春,小侯爺就在你旁邊呀,如果有什麼想要問的直接問他就可以了,沒必要來找我!」青怡攤了攤手,表示任何人都別想違背了蘇敬賢的意思。

冷迎春哀嘆不已,挨著床沿看著認真描摹什麼的蘇敬賢,「蘇哥哥,你什麼也不告訴我,是要把我往廢物那方面領嗎?」

「跟自己無關的事不要打聽,徒增煩惱呢!」蘇敬賢放下筆,走到了床邊,「我看你的身體恢復得還可以,秦叔估計把那些官員跟罪證帶到京城了,我特別想見證宰相入獄、寵妃進冷宮,皇姑父估計就能夠擺脫他們的控制,制定出利益老百姓的政策的。」

「我們隨時都可以進京!」冷迎春就想站起來蹦跳幾下表示自己的身體早就恢復了。

蘇敬賢看出了她的心思,趕忙按著她躺下來,「就算是身體好了,也不能立馬就站起來,很容易引起頭暈的,萬一摔倒了,骨頭斷了就麻煩了!」

「哪有那麼脆弱?你別忘了,我可是神醫的親傳弟子,什麼病症都知道怎麼那麼處理。」

冷迎春哭笑不得,但看到他如此認真地對待自己,心裡還是暖洋洋的。

「別提那些煩惱的事了,看看我畫的你!」蘇敬賢走過去把剛才畫的畫拿過來,展露在了冷迎春的面前。

畫裡,冷迎春笑容滿面的依偎在蘇敬賢的身上,那不加修飾的深情眼眸讓她自己都感動了。

「怎麼樣,品評一二?」蘇敬賢在她驚豔的目光之下就知道她對自己的畫很滿意,心裡也美滋滋的。

「我可不懂行,蘇哥哥別抱太大希望了,你是怎麼做到看著我躺著,卻能展露天出我站著的姿勢都?」

冷迎春愛不釋手地拿著畫,就想在成親後裝裱在房間裡當做婚紗照,早晚觀看,估計一整天心情都會很好,這就不禁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蘇敬賢很緊張地看著她,她的模樣刻在他的腦子裡,哪怕不看她,也可以把她所有的模樣畫出來。

「我在笑我有蘇哥哥這個免費的畫師,以前吧,我挺羨慕畫師,只要給他一支筆,他就能把世間美好,都活靈活現的展露在你面前!」冷迎春用崇拜的眼睛看著蘇敬賢,「你給別人畫一幅畫需要多少錢呢?」

「我此生只給你作畫!」蘇敬賢的作畫水平屬於上乘,隨便一幅畫都能賣到幾十上百兩銀子的。

冷迎春嬌羞一笑,捂著被子放肆大笑。

蘇敬賢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想給她一輩洗大聲歡笑。

「迎春,門外又圍著很多人的,指名道姓要你去見他們了!」秦瀟瀟跑了進來。

「都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見我?」冷迎春掀開了被子,目光炯炯的看著蘇敬賢,就想讓他允許自己出去,不為別的,就為了湊熱鬧。

「出去吧!」蘇敬賢經不住她殷切的目光,想要抱她,她就跟秦瀟瀟打眼色,秦瀟瀟攔住他,她就跟撒歡的小馬駒飛奔出去。

門外圍著一群婦女,看到她出來了,迅速的把她圍起來。

「你是怎麼在等級森嚴的皇宮裡找到靠山的?」

「能不能教我們一些接近權貴的方法,讓我們也能平步青雲?」

冷迎春被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給弄懵了,舉起了手讓她們安靜下來,抓著最前面的婦女手腕問怎麼回事。

那婦女才把城裡到處造謠冷迎春的事給抖了出來。

「我的天呀,真是人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冷迎春哭笑不得,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這完全是無中生有呀,但凡明智的人,聽了我的經歷,都不會被謠言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