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後,沈欣笑道:“可惜嗓子一般,不過長成那樣,唱的好不好都無所謂了,學些舞蹈,通殺。”

張青搖了搖頭道:“且看他自己,估計不大願意走這條路,不勉強。出演電視劇,就能爆紅了。”

趙薔說起第四件事:“因為粵州那邊的盜版集團內訌,損失慘重,所以這次卡帶、cd和音樂vcd的盜版出來的很少,二級市場缺貨缺的厲害。八大經銷商在平京堵門堵了好幾天了,希望杜鵑能儘快放貨,下面各大城市都要急瘋了。咱們是不是變通一下?提前上三天……”

之前是張青劃的線,半個月後才能往下鋪貨。

張青點頭道:“可以。不過想收買咱們倉庫員工的那家不要合作,以後也都不會和他家合作,拉黑名單。”

其實不止這一家試圖在杜鵑內部安插商業間諜,只是挑出最大的那隻雞來殺,以儆效尤。

趙薔自無不可,在記錄簿上畫了個圈後,提最後一件議題,道:“因為《我是女生》的爆火,不少地方的經理反應,各地都有銀行上門,問願不願意繼續貸款。他們想申請下來,然後進行擴張。其中以平京、魔都為代表,呼聲最高。”

眾人看向了兩地的門店經理。

掌管平京二十二家門店的門店經理陳璲原本是江京市供銷社的一名副主任,也不知王志是怎麼挖過來的,但能力的確極強。

他看著張青道:“青少,平京這樣的超級大城市,小學一共一千兩百八十二所,中學二百四十三所,高中一百一十四所。杜鵑文化的門店基本上以學校為主,卻才開了二十二家,實在是太少太少了,這是資源的極大浪費。眼下的數字,再擴大十倍二十倍,都是不足的。”

劉燕也道:“魔都情況差不多,我們門店比平京還少,擴張的餘地很大。區政府的相關人員幾次聯絡我們,希望我們能擴張,他們可以提供貸款,畢竟我們絕對算得上是優質客戶。唯一的要求,就是解決一部分下崗工人的安置。”

陳璲道:“我們這邊還希望,能和平京本地的印刷廠、灌帶廠合作,共同發展。或許,可以由杜鵑收購幾家本地運營艱難的印刷廠、造紙廠,像江京那樣,合併成一家新的大的強的廠子。”

趙薔搖頭道:“這個完全不在我們的計劃中,至少眼下不在。江京市是九省通衢之地,北上、南下、東進、西去都很便利,水陸兩通,所以才將工廠放在那邊。平京這裡哪有這樣的交通便利?不可能的事。”

陳璲道:“我也是這樣解釋的,他們退而求其次,希望我們能擴張,願意在貸款、稅收方面給予支援,但還是要多吸納些下崗職工。”

趙薔有些猶豫,遲疑的看向張青。

確實是一個唾手可得的龐大市場……

張青想了片刻後,說道:“《我是女生》之後,今年最火熱的時期就要過了。下半年嶽靈兒的專輯,質量極高,但周邊很難會像《女人花》和《我是女生》,不過這才是正常水平。”

&nv啊。”

張青搖頭道:“過度消費她的形象,不可取。一年來兩次狂歡就好,等元旦的時候,《神鵰》上播,我們還能再享受一次,下一次是明年下半年她的專輯。兩次就足夠了,不然工廠、員工、店員們也要累垮,繃的太久也不合理。在市場平淡的時候,工廠正好可以機器輪修,員工輪訓、休假……帶薪休假。只有休息好了,才能迎接下一場。

所以,不能以今年上半年的熱度,來估測長期的行業規律。

我們可以擴張,也必須擴張,平京、魔都在一年內,可以再擴張上一倍,或者翻兩倍數量的門店,前提是你們要拿出完善的擴張策劃書。

至於十倍、二十倍的,就太激進了,不行。”

陳璲還想爭取,道:“青少,兩次也足夠了。至於人力、資金等方面都可以具體策劃,拿出完整的方案來解決。而且我也相信,都是可以解決的,不會有太多困難。老實說,音像市場和文具市場的潛力,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哪怕不去奢望每個季度都能這麼火爆,但是我們的文具店有虹吸效應啊。只要公司每年能有兩次這樣的盛宴,那麼學生們就會習慣性的到我們的文具店來買文具,買書,買玩具。就憑這些,我們的店都能活的很好。

還有就是,有一點非常不能理解,公司為什麼堅持門店的店面一定要買,而不是租?

每一處門店都買下來,一次性成本高的嚇人。

要是租的話,那我們的正常擴張速度要快的多。

門店買下來,但成本核算裡還是要算入房租,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按照歷史的程序,住房體制改革要到明年才開始。

眼下的人們,根本無法想象房地產這個行當在未來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體制內出身的人,房子都是單位分的,哪有自己買房的,只有沒有單位的人才會買房。

而沒有單位的人,那都是沒本事的人,盲流差不多……

張青不過多解釋,而是看著陳璲道:“這是公司的既定戰略,也是核心戰略。可以心存懷疑,但是不要去質疑,好好做事。”

趙薔說話就沒那麼好聽了,當場翻臉道:“陳經理,等你什麼時候進了決策層,再提出這些質疑來。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你要認清一點,杜鵑文化能有現在的局面,不是因為你。你憑什麼對公司決策說三道四,產生質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居功自傲大言不慚?”

陳璲到底是體制內出來的,聽到這種指責面色連變都沒變,立刻放低姿態檢討道:“對不起,張總、趙總,我這個人就是急性子,說話沒個把門的,才在原單位裡得罪了領導。我是一心為公的,對黨,對組織,是以赤子報效母親的心去對待。現在,我也將自己看成杜鵑文化的一份子,將我自己認為對的事,對集體有利益的事就提了出來。

王主任先前找我談話時,就指出了我的問題。說我認為對的事,有利的事,並不一定就是客觀上,實事求是上對的事、有利的事。我反思了很久,沒想到今天老毛病又犯了,實在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