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第一次訓練,毫無疑問的在沈俊如的毒舌中度過。

他倒是甘之如飴,一點兒也沒有不耐煩和氣氛。

相反,作為一個文科生,他從小就對工科和理科懷有莫名的崇拜。

能學工科和理科的都是怪物。

而沈俊如這種既是工程師,又是七級鉗工的傢伙,更是怪物中的怪物。

人家能認真教自己,那是多大的面子,罵兩句就不是個事。

就當他是二十一世紀的駕校教練好了,要想拿駕照,不捱罵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何雨柱在打磨螺絲的過程中一點兒也不枯燥,相反他很是沉浸在其中。

看著凸起的螺絲逐漸變成自己想要的形狀,那種滿足感和成就感是敲詐許大茂多少次都體會不到的。

可惜,沈俊如很快就走了,他還得去一號車間上班。

出生成分不好的他,明明有工程師的頭銜,卻還是做的七級鉗工的工作,髒活累活一點兒也不少,體力上的消耗不提,那份心中的鬱悶與憋屈才是最主要的。

“心有猛虎,卻要跟我們一起學貓叫,這大概是他選擇做一個吃貨憨貨的理由吧。”

何雨柱嘆息一聲,收回目光。

時局如此,他也幫不上忙。

甚至,何雨柱還暗自慶幸自己幸虧是三代僱農,比貧農還低一級。

在這個越窮越光榮的年代,這可是一枚了不得的護身符。

“憑藉這個身份,加上苦練的手藝,老子就不信了,這輩子就不能撈個大官噹噹。”

何雨柱繼續訓練。

不過,他這次並沒有繼續銼螺絲,而是找了一塊木板一把刻刀,開始在上面刻字。

這是他突然而然的想法。

早前他就學了佛前吃瓜的書法技能書,而且到了大師級,書法本身上沒問題。

那是否可以借用這個優勢,以刻刀做筆,把書法刻在木頭上,從自己熟悉的領域摸索,然後再過渡到銼刀上呢。

很有可能。

何雨柱信心滿滿的做了起來,卻沒發現,這個廢棄的車間今兒格外熱鬧,竟迎來了第三批客人。

兩峰之交陳麗。

“喂,許大茂幹什麼呢你,不知道這裡是廢棄車間,一般人不能進來?”

陳麗看到何雨柱的剎那,心中就湧起一股喜悅。

報仇雪恨就在今朝。

要知道這個廢棄車間別看不起眼,但是還有一些鋼材肥料,以及零星的殘破工具,比如說銼刀之類的,要不然沈俊如也不會選在這裡教何雨柱。

但這些東西都是廠裡的,私人不得動用。

動了,沒準就是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