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

葉清安站起了身:“再也沒聽到瑾煊姐姐的訊息?”

葉清雲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是的,自我出獄刑司後,便有打聽。司徒府裡的下人說,司徒姑娘兩日未回府了。”

葉清安皺起了眉:“司徒墨白心那麼大,自家妹妹兩日未回府,也能如此淡定?”

主位上的葉清雲搖了搖頭:“估計還沒收到訊息,司徒昨今兩日都在宮中。”

葉清安啟唇想說什麼,卻被一聲傳令給嚇得三魂不見七魄。

“司徒大人到。”

門外有侍從急急地說道,聽起來有些含糊,像是在努力地追上不速之客。

葉清安一攤手,急得原地跺腳:“躲哪躲哪?”

葉清雲眉眼彎彎,笑得燦爛:“偌大將軍府,還不夠你躲的,快去吧。”

清安羞得捂臉,轉身就向內府跑去。

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葉清雲逐漸斂去溫柔的笑意,神色冰冷,眸子裡盡是凌厲的殺氣。

什麼時候他的將軍府是可以想闖就闖的!

司徒墨白邁著步子進來時,只看到葉清雲背對著門,正站在主位旁,並沒有想與他虛與蛇委的意思。

“司徒大人倒是稀客,只是本將軍的將軍府,什麼時候能任著你來去自如了?”

葉清雲從掛在柱子的劍鞘上拔出了劍,正巧追著司徒的那些侍從們都連走帶跑地趕到了房門,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氣。

什麼情況,錯過了什麼,這就氣氛緊張得要開打了?

司徒墨白的隨從紛紛拔出了劍,一下子形成了劍拔弩張之勢。

葉清雲噙著笑,用布拭劍,專注的模樣彷彿置身於事外。

“司徒瑾煊在不在你這?”司徒墨白冷聲道,向後極快地掃視一圈,身後的人收起了劍。

葉清雲的手一頓,說道:“不在。”

司徒墨白視線死死地鎖在葉清雲身上,將那一絲的異樣都收入眼底。

可是,司徒墨白誤解了這異樣後的深意,深信司徒瑾煊那被矇蔽雙眼的笨豬,是被葉清雲作為報復的砝碼。

“既如此,葉將軍應該不介意搜府吧。”

司徒墨白無比有底氣地說道,在場的人感到了冷意。

他的底氣,來源於他的自信。

這些年來,他作為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譽和地位,讓他足夠自信。

葉清雲轉過身,上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踩在在場人倒吸聲的節奏上。

措不及防間,那把白亮地泛著冷光的劍,就抵在了司徒墨白的脖頸旁。

所有人都拔劍了,動作是條件放射的,內心卻是不安惶恐的。

唯獨司徒墨白揹著手,無所畏懼也絲毫不躲避。

“先問問這把劍同不同意。”葉清雲挪動著劍柄,逼近的劍鋒在司徒墨白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滲出的血絲些許留在劍上。

“我葉清雲在戍邊苦守八年,手裡沾滿數萬外敵的血。就算本將軍今日用你祭天,聖上又能奈我何。搬弄是非的賊子比比皆是,殺一個有何足惜。”葉清雲像是從修羅場中浴血走出的神,周身都是殺氣。

“願意一試。”司徒墨白一字一句道,聽得人膽戰心驚。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