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聖寵正濃,即使與聖上直言,怕聖上也會應允,哪需臣來插手?”

見烏雅文瑩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葉清安俯首道。

“確是如此,你這人倒是直率,臣妾本也沒打算用你,只是最近總聽到你這朝堂新貴的大名,便想著看看是怎樣的少年郎。”

她一舉一動盡顯嫵媚,眸光流轉,手一翻,那枚落花便飄飄然落地。

“貴人抬愛。”

葉清安只覺得一直低著頭,脖子疼,僵硬得難受。

“妾閱人數載,著實未見過如大人這般絕色樣貌的,得虧不是女子,不然妾就得鬧頭疼了。”

她的眼神極帶侵略性,看得葉清安心裡發毛。

“貴人...”

她的恭維話還沒說,便被烏雅文瑩極任性地打斷。

“妾累了,大人忙活吧。”

葉清安抬頭看著那在恭送聲中施施然離開的盛裝女子,不由感慨萬分。

之前不曾留意,如今細看她,才覺得真當是受寵。

一個從六品的貴人,身著豔麗至極的華服,髮髻上的珠寶更不會是貴人應有的待遇。

這般張揚,妥妥的一個後宮躍升的新寵模樣。

曾聽江雲閣的人八卦,這烏雅英挺得勢也有許多年了,實乃是朝廷中的一枚毒瘤,而烏雅文瑩卻是半年前才選秀進宮,一時之間獨佔盛寵,硬是把曾經風光無限的麗妃司千嬌擠了下去。

聖上對待文瑩可真是真愛,對她的恩賜和驕縱都盛過從前任何人,就差把一直空著的皇后之位給她了。

想想也奇怪,皇上把持朝政也許久了,劉晟皓竟然能封住大臣們之口,遲遲不立後。

她往反方向走,越走越覺得胸口有些悶,甚至泛著苦。

這是她第一次和劉晟皓後宮裡的女人打交道,難過的或許不是她,而是原主還殘留在體內的那一點氣息。

畢竟幼時相愛過,如今看到他心愛的枕邊人,難免感傷。

她輕拍著胸脯,依靠著牆休息。

“大人,你可安好?”

過路的兩三個宮人走上前來行禮。

“無礙,西芙院如何走?”

其中一位宮人指著前方的路道:

“大人,你往前左拐走上一刻鐘便到了,奴婢送您?”

“竟如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