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中左右。

肝外手術室。

李今夏現在恨不得跑回家,把給關於胰腺方面的文獻再啃上十遍。

書到用時方恨少。

知識和技術也依舊如此。

她給林然丟人了。

她現在憋屈的得直想哭。

她的手甚至羞愧到不自覺的微微發抖。

光解剖遊離胰腺部分,因為李今夏對胰腺手術不熟的緣故。

林然解剖遊離胰腺部分整整用了一個多小時。

而到了遊離胰十二指結腸的部分就更慢了。

而且李今夏還頻頻出錯,不是扯破黏膜就是鉤拉不對路。

出錯意味著會造成患者體內的副損傷,意味會造成出血點。

有出血點自然有及時縫合結紮處理,無用功做多了,手術的難度就增加,手術的時間就延長。

饒是在林然對手術提高了警惕性,也把對手術的掌控做到極致。

但李今夏依舊頻頻失誤。

手術做得不順利,不管是對林然來說還是對李今夏來說都是一個噩夢,而且還是一個漫長而望不到頭的噩夢。

然而林然心裡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般開了掛的。

把普通醫生沒有經驗的助理拉上手術檯,自然也要讓人家有適應的機會。

一回生,二回熟!

所以林然並沒有像其他醫生那樣開口就罵。

罵人如果能讓手術進展順利的話,他倒是不介意甩掉包袱開口便罵。

但林然心裡十分的清楚罵人完全就是無用功。

因此,林然嘴裡一直說的就是安慰的話語。

“別緊張”

“彆著急”

“慢慢來”

而剛剛還在手術室裡觀摩的手術的王毅虎,已經被林然安排去推遲後面的兩臺手術去了。

我不知道王毅虎能不能完成安撫患者和患者家屬的任務!

手術室裡,許從文依舊十分淡定的觀看著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