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周身鮮血淋淋,額頭青筋暴起,雙目圓睜,面色猙獰到有些扭曲,但氣勢卻是無比驚人,就像一頭猛虎般讓人不敢上前。

在他身後同樣有著大量的夷兵如潮水般湧來,短短几個呼吸間便殺上了山頭,造成了不少的傷亡。

看著這邊的險情,處於另一座山頭上的胡康有心想要過來支援,卻因地勢原因被隔開,只得一個勁的對著這個山頭大呼著“壓下去!壓下去!”

眼看整個靠近山道的防線就要瓦解,士兵都要潰敗的時候,一行八人突然出現在了這片區域之中。

這群趕來計程車兵,個個手持長劍,即便是在地勢陡峭不平的山道上也快得像陣風一般,往往就是一個照面的時間,便有著一名夷兵倒下。

“嘶!”遠處的胡康被這群突然出現計程車兵給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遠遠望去,這群士兵動作迅速流暢,那些殺得自己士兵膽顫的夷人甚至不能阻擋他們絲毫前進的步伐,看著他們肆意揮舞手中長劍的動作,胡康感覺這彷彿不是在戰鬥而是舞蹈一般,令人心神震撼。

實事也的確如此。

即便沒有動用體內靈力,但是張寒傳給族人們的劍技全都是大能者們花費畢生心血所著,就算此時的張寒等人未能完全吃透這些劍技的奧秘,但用來對付這些普通士兵還是綽綽有餘,殺起人來就如舞劍一般輕鬆。

隨著張寒等人的到來,山道上的戰況得到了明顯逆轉,那將領也注意到了勢不可擋的張寒一行,大吼一聲,提著彎刀便大步衝了過來。

“哐嘡!”刀劍相擊。

張寒手中削鐵如泥的鐵靈劍第一次沒有一劍銷斷對方手中的武器。

一股沉重的巨力也隨著劍身傳遞到了張寒手中,震得他虎口發麻。

張寒瞳孔一縮,他沒想到對方這夷人將領竟還是一名煉體初期的修士,力大無比。

另一邊,看著自己手中被崩出一個缺口的彎刀,那將領心中震撼不比張寒小上分毫。

這可是他來自祭祀神殿的姨父所賜的精鋼寶刀,對付尋常鐵器往往一刀下去便能瞭解了對方,可這次他卻遇到了敵手,甚至在剛才的那次互拼中他被震退了四五步,落了下風。

“你是何人?”那將領竟是開口問道:“能接我一刀之威的,在你們這大周皇朝將士中可不多見。”

“哼!”張寒冷哼一聲道:“井底之蛙,作為修士卻只會欺負尋常百姓,今日定要斬你頭顱。”

聽到張寒如此言語,有些不信邪的再次上前,夷人將領這次使出了全部力氣,一把彎刀舞得飛起,“叮叮嘡嘡”的金戈交擊聲一時間不絕於耳。

將領使出了全力,張寒同樣不敢小視,暗自運轉體內靈力,手中的鐵靈劍招式隨之一變,猶如一條靈活的游龍一般,每次對拼都會御掉對方不少力道。

張寒與那將領在山頂猶入無人之境般的戰局,旁人根本就難以插手,王林等人一邊時刻留意著張寒的處境,一邊衝到山道路口,死死壓著對方衝上來支援的夷人,幾乎每秒鐘都有鮮血拋灑出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張寒與將領已經互拼了不下二百擊,兩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一些傷口。

將領的實戰經驗十分豐富,張寒一時間也難以攻破對方的防線。

不過張寒的劍技更加精妙,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將領已經逐漸步入下風,胳膊大腿都被張寒刺出了好幾個大洞,鮮血滋滋的往外冒。

打了這麼久,那夷人將領卻是越戰越驚,再次開口說道:“你竟然也是修士?這怎麼可能?”

“你都能做修士,我又為何不能。”張寒揮劍說道。

“放屁,我能成為修士,乃是因為家中有人在祭祀神殿謀職,你區區一個皇朝士兵,絕不可能成為修士,你到底是誰?”

“你管我是誰。”張寒道:“就你這區區鍛體初期修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修士,給我死來。”

“鏘!”

“鏘!”

......

兩人再次戰在了一起。

另一邊,沒有了後顧之憂,胡康指揮著軍隊居高臨下打得夷人軍隊節節退敗,本就損失慘重的夷人大軍,此時更是隻剩下區區三五百人。

也許是注意到了戰局的表化,正與張寒對拼的夷人將領猛地一個橫劈將張寒逼退,回過頭來大聲吼道:“突圍!立刻突圍!”

隨著將領的吼聲響起,原本還在一個勁往山道上擠的夷人士兵,紛紛向著山谷出口衝去。

其實那將領沒有注意到的是,不是士兵們不想突圍,而是在那出口方向被大周士兵堆放了七八個馬拒,要想出去必須下馬一點點的將這些馬拒挪開。

可就在這短短的幾分中內,淤積在此的夷人士兵又被射死了不少,真正逃出去的不到百人。

山頂之上,看著手下都已經突圍出去,那將領精疲力盡的癱坐在地。

看著步步逼近的張寒,那將領有些心驚的問道:“多少贖金才能放我回去?”

聽著那將領的問話,張寒面色冷峻,眼中殺意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