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急匆匆的走了,這清風城,他是不敢再待下去了。

天劍令就在距離清風城不到百里的地方發出,馬上就會有大批天庭的人馬趕到這附近,如果不是得知宋開在清風城,夜辰早不知道逃多遠了。

他走之後,宋開自顧自的吃喝完畢,剔著牙尋思接下來幹嘛。要說天庭發動了天劍令,固然他宋開是罪魁禍首,但關鍵是……現在夜辰背了這個黑鍋,他宋開就算是站出來嚷嚷是自己殺的,別人也不會信。

要說這場風波,會對西涼州的局勢造成什麼影響,肯定是巨大無比,但要說對宋開會造成什麼影響,那……幾乎沒有。

“要不就在這裡看看熱鬧?”宋開琢磨了下,還是搖頭否定了。天庭裡面可還是有一個葉狼是認識自己的,雖然不知道葉狼這傢伙會不會趕到這裡,但是萬一被他瞧見了,葉狼肯定不會介意順手收拾自己。

另外就是,宋開還是有些擔憂的。那王如月臨死的時候,說過她父親北辰大帝,在她的神魂之中施展了道心漣漪這門法術,如果她被人殺了,那麼她臨死前的畫面,北辰大帝是可以感應到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處境,也不比夜辰好到哪裡去……

這時候,隔壁一桌酒客們的談話聲,落入了宋開的耳朵裡。隱約聽見了什麼丹藥,什麼什麼歸真境修煉者最為適宜的話題,宋開便豎起了耳朵。

他如今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了。這歸真境的實力,在南嶼州那可以說是高人一等,晉級了整個南嶼州為他慶賀,但放在西涼州來說,那就不算什麼了。

而現在暫且不說那王如月之死所帶來的麻煩,單單就說行走於西涼州,歸真境的實力就不夠看,除非達到空劫境,方有一點自保的資格。

畢竟修行道路越往後,每一個境界的詫異,都會變得極大。宋開堪稱同境界無敵,但那是在神荒的時候,現如今,他卻是無法做到這一點了。因為他現在是歸真境初期,而歸真境初期與中期的差距,太大太大!

到了這等層次,想要越級挑戰,那除非依靠外力,光憑境界是不再可能的了。

所以,聽聞到有丹藥和歸真境的議論聲,宋開便上了心。

“那高家傳承久遠,家學淵博,最是看不起咱們這些散修了。怎麼這一次,居然捨得拿出如此珍貴的丹藥來?”隔壁桌上,幾個酒客喝著酒聊著天。

一個貌似訊息靈通的傢伙說道:“嘿,這高家的確是自視甚高,以前對咱們散修向來愛理不理的。可是這一次不行咯,高家雖然以煉丹聞名,但他們之所以能夠有如今的家業,其實還是依靠那座仙玉礦!”

“這誰不知道?還要你說?”

“那你知不知道,近日這仙玉礦,出了問題?”

“哦?!這卻是不知道!兄弟,來來來,喝酒,給咱們仔細說道說道?”

“那仙玉礦,也不算是特別富有,可也算是中等了。高家就因為坐擁這座仙玉礦,積攢下了偌大的家業,又專心培植藥材煉製丹藥,結交下了不少善緣。也因此,那仙玉礦至今也沒人去眼饞。”

“不是沒人眼饞,眼紅的人多的是,只是不敢亂來罷了。畢竟高家本身實力就不弱,更何況因為培植藥材煉製丹藥,不少人都是得過高家恩惠的,高家一旦出事,這些人不會坐視不理。”

“不錯,但如今,這仙玉礦……據說,出了邪祟!”

“邪祟?什麼意思?”

“你們不知道,可嚇人了!聽說啊,那仙玉礦裡,挖出了帶血的石頭,不少人碰觸到那帶血的石頭之後,就全身潰爛,最終化為膿血而亡!”

“臥槽,這麼可怕?!”

“那是,不然的話,高家怎麼會捨得這麼大的價錢?拿出了足夠使歸真境強者,都心動萬分的六味天星丹?”

“唉,要我說啊,這事兒咱們就別摻和了。想要這六味天星丹,得拿命去掙,不值得。”

“話可不能這麼說,固然是有危險,但是,只不過是進那仙玉礦搜尋一下,又不是去送死。知道那帶血的石頭危險,咱不碰不就行了?一顆六味天星丹,價值數萬仙玉啊!”

但另外幾人依舊猶豫,不太樂意去。

顯然的,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但也有些人是不想冒這個風險的。

宋開在一旁聽著,倒是來了興致。他對於那什麼仙玉礦啥的,沒什麼興趣,畢竟聽這些人的口氣,那高家也不簡單,傳承久遠,只怕是個很厲害的家族。

他現在不過是個歸真境初期,在西涼州這邊,還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跑去圖謀人家的仙玉礦,那跟找死有啥區別?

但是,那六味天星丹,卻讓宋開有些心動。

當初在南嶼州的時候,那位號稱南嶼州史上最天才的人物,天魔教的右護法,在臨死之前,丟給了宋開一枚丹藥,乃是六品仙丹!

那顆丹藥,便是六味天星丹了。

在南嶼州的歷史上,從未能出現過六品的仙丹,那顆六味天星丹,顯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其他大洲的人去南嶼州,遺落在那邊的。

這顆丹藥,宋開還沒有服用,據說此丹在歸真境有極大的效果,那位天魔教的右護法,其實是準備讓宋開突破空劫境的時候使用,幫助他走出南嶼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