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從?郡主,深更半夜,你來見什麼僕從?而且,敬王府的僕從自外而來?名字也叫齊嶼?”雲殊搖頭一笑,又看向了天成郡主手裡,道:“郡主拿的是什麼?”

雲殊話落,身邊便走出了兩名隨從來朝著天成郡主走了去,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信。

“雲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天成郡主驚問,眼底湧動著疑思。

雲殊不語,只當著眾人的面慢條斯理的拆著信封。他身後,一眾大臣們也立馬湊了過去。雲殊拆信,遞信。只見眾位大臣們一一瞧過之後,臉上竟都湧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視線往天成郡主身上一鎖,不少大臣們欲言又止。

接著,又聽得雲殊說道:“把她帶走!”

未再有過多言語,雲殊身側兩位隨從一把便要去拉天成郡主。

“大膽!放開我們郡主。雲大人,你要做什麼?”

天成郡主帶來的兩名僕從想阻之,無奈雲殊直接拿出了一塊欽差令牌來,道:“本官奉旨督查定北女侯一案,有權帶走任何涉事之人!阻本官辦事即違逆聖令!”

“雲大人好大的派頭!”天成郡主卻反倒一笑,道:“如此,那我隨雲大人走一遭又如何?雲大人哪需這等陣仗。只不過,雲大人搶我的信是何意?”

只是不知,雲大人用的什麼理由將我帶走。若只是問話……”

“嫌犯!”雲殊噙著笑,回道:“郡主不必再裝不懂,這信,我們可都是看到了……”

天成郡主卻仍是一臉疑。雲殊冷笑一聲,身邊的人已在瞬間便將天成郡主圍了起來。天成郡主疑思重重,只竟是十分配合,道:“雲大人,帶路吧!”

語罷,沒多會兒,天成郡主以及與她見面的那個“齊嶼”,齊齊被雲殊帶走了去。

“老大,你瞧我這事辦得怎樣?”徐凱見此,一樂,便面向了時非晚,道:“她果真有問題。如若不是,收到那封信又怎地會出來見齊嶼。這下,她與齊嶼相識的關係一定,這案子,算是完全轉折了。不過……那女人可真絕,怎還不見慌的。”

時非晚視線在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之上定格了數秒,神情卻未松反緊,極為嚴肅的沉思了數秒。

轉而,又看向了岑隱,道:“世子,我若是要封城……”

“喂,你才上任幾天?你要來這麼大的動靜,吃得消不?”

沐熙睥了過去。

“我若吃不消,誰還能吃得消?”時非晚卻笑盈盈的轉看向了岑隱。

沐熙視線跟著一轉,眼底已泛出了同情,道:“岑隱,過往我還羨慕你。如今瞧著,你這一娶,遲早得將擎王府全給賠進去!”

“那最好不過。賠完了,事消了,活也少了。”岑隱眉眼裡都是笑,看了眼時非晚,道:“等賠完了,晚晚便閒了呢,等閒下來,晚晚還想做什麼?”

“世子爺想知?”時非晚託了託下巴。正要說話,卻是見身側沐熙與徐凱同時一閃,二人嫌棄的瞥了一眼自己同岑隱後,轉瞬便已消失在了視線裡。

時非晚再一回頭,便見岑隱氣定神閒的朝著那二人消失的方向拋去了一個“算你們識趣”的眼神。時非晚瞬間笑開了,一見沒了人轉頭也不害臊的一把環住了岑隱的脖子。岑隱迎來美人主動撲懷,一個驚喜,手這下哪還願意閒住。只哪想時非晚一鑽懷一抱頸直接便來了句,道:“睡覺,養好精神,明日必還有一大難!”

“晚晚準備在這養神?”岑隱手也停了,無奈搖笑起來。

“不可以?”

岑隱一邊低笑一邊將人抱了起來,“好吧,爺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