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隱被她一聲“岑哥哥”喚得“呵”一聲輕笑出了聲,又覺好氣又覺好笑,還覺聽得有些心猿意馬,道:“晚……”

卻是還沒說什麼,就見得時非晚渾身哆嗦惡寒了起來,道:“言哥哥還成,什麼岑哥哥,真是……”

岑隱笑意一斂,臉開始發黑:“岑哥哥怎麼了?”

“那你喚我時妹妹?”時非晚反問。

“……”岑隱自己更喚不出來。

“你喚呀。”時非晚忽然想聽了,催促道。

“晚晚更好聽。”岑隱搖搖頭,揉了揉時非晚的臉,道:“盡會給爺出難題。”

“我想聽。”自打幾次歷經生死,時非晚大抵是刺激受多了想開了決定往後徹底開始享樂人生。如今總算得了點閒日子,她竟完全放飛自我無所拘謹肆意妄為又恃寵而驕起來,此時竟無恥的嘟起了嘴利用起了自己的女性優勢。

好在她此時穿的乃是私服了,嗓子也恢復了原本的清澈,不然若穿著一身戰甲裝如此,被兒郎們瞧著定要被直接笑掉大牙。

岑隱頓時無比頭疼。此三個字他莫名覺得難以啟齒,可於自家媳婦,他竟有些做不出不寵著縱著事來。

尤其是……眼前這位可還是個沒到手的!

不行!人還沒到手,一定得縱著!且看日後娶進了家裡,他怎麼反擊收拾她讓她知道何為夫綱!

“那時妹妹覺得下個月十五咱成親如何?”於是,岑隱說。

“異想天開!”時非晚用手指輕碰了碰岑隱的腦袋,“你還沒讓蘇爺爺答應呢。”

議和書還沒正式簽訂,京都城的路程大抵都需要一月。下個月十五成親……難不成他準備在她回京頭天便將她接去擎王府?

“唉,爺就想討個媳婦,怎地就這麼難。”岑隱撓起了頭。

說著又走進了時非晚一步。

“光天化日之下,世子要做何?”時非晚一瞧,挑眉。

岑隱將她的兩隻手搭疊了下讓她擋在了她自己胸前,道:“晚晚將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噗……幼稚。”時非晚簡直無語,嫌棄的將雙手一放。

不想她自己的手才落下,岑隱的手竟就無比大膽的接著放了上去。時非晚笑臉轉瞬變紅,纖腰這時卻猛地被岑隱給摟了住。臉側也隨之埋來了他的腦袋。

“晚晚可生得愈來愈好了。”岑隱言語間的笑淡了,卻多了幾分蠱惑,手指輕輕一揉,貼著她的耳側輕聲道。

氣氛轉瞬陷入了面紅耳赤的氛圍裡。時非晚玩笑的神情已斂,一把握上了岑隱不老實的手,道:“光天化日之下,別太放肆了。”

“那一點點的放肆呢?”岑隱手上氣力變大。

“你這叫一點點放肆?”時非晚不留情面的戳穿。

“程度是還不夠。”岑隱說。

“……”時非晚無語了。

當然,既已鐵定了心思跟他,時非晚也沒有拒他之意。岑隱瞧著她乖乖的,低頭掃著她熟悉的容顏,眸裡翻滾著星火,一隻手放下便轉落至了她臉頰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道:“以後,爺再也不會讓晚晚受苦了。”

言罷,低頭便輕輕碰上了時非晚的唇。說著還強行拉著時非晚無動於衷的手強迫她抱上了自己。

時非晚這下是非不聽從。手從他腰上一放,轉而摟抱上了他的脖子。他讓她抱腰,她非要抱頸。

岑隱感覺出她這小動作,心中又無奈又好笑,暗道果然近墨者黑,小妮子每天跟著那群地痞流氓混,也變壞了不少。

只反正也沒虧,岑隱認了。便“一點點放肆的”的汲取起了讓他整日裡魂牽夢繞的滋味來。加上此處乃是個假山的真洞裡,地方隱秘難被人察覺,某人其實完全肆無忌憚。時非晚被他越推越深入洞裡,後背倚著石牆身體完全貼合著他的身體,面紅耳燥的想退卻都已沒空間退。直至似乎聽到了假山外不遠處有什麼腳步動靜,時非晚才將岑隱推了推。

岑隱壓根兒沒聽到什麼動靜。此時感覺到她拒絕的推他,只以為是他太過分了小妮子不樂意。

察覺到小妮子有脫身之意時,他才停了下來,手自她上衫裡伸了出來,唇自她唇上落至了她頸間,只轉而環至了她細腰上的一隻手卻是使勁不放,另一隻手撫了撫她後腦,道:“乖,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