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波浪般的疼惜岑隱卻也只暫藏進了心底,因為他的晚晚,願意與他並行共擔。

“晚晚已有守城之策?”不再糾結,岑隱將自責埋進心底,輕撫著時非晚的臉龐輕問了句。

他沒有忘記,時非晚那一句“金州可守”,那般的自信無畏,岑隱想起此時仍有所悸。他推晚晚上位,雖的確覺她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他那般疼惜她又豈會真的將她逼入絕境。失城的臭名他絕不會讓她擔之,她雖上位,但他絕不會真的不插手金州之事。原想著這金州,他助她守,卻不想小妮子心中似已有了自己的主意。

岑隱不得不承認,若她為男兒,他也確實有著惜才之心。

“蠻子出兵了是事實呀?我還以為,是世子爺尋那斥候來故意嚇唬人的呢。”時非晚眨眨眼。

“嚇唬人是事實,蠻子出兵了可也是事實呢。”岑隱知她在調皮,便也故意道:“晚晚可不能視之為兒戲。”

“不兒戲不兒戲,不過我的守城之策,確實不敢跟世子爺說呢。”

“哦?”岑隱好奇了。

“說出來怕嚇到世子爺。”時非晚臉紅道。

這話,更加勾起了岑隱的好奇心。而時非晚嘴上說不敢說,可她絕不會不說,因她自信但不會自大,她還想讓岑隱給評評再聽聽他的看法呢。

遂道:“世子聽好了……”時非晚咀嚼著字語,便詳述了一番。

言止時,不是岑隱故意配合,而是他……真開始覺得驚嚇。

時非晚聽著他那鼓鼓的心跳聲,一時臉更紅了:“可是……不可行?”

岑隱盯視著她,想著她方才說的,只覺心跳難止,一時竟語默了會,思了一會後才道:“可以一試。只是,晚晚膽可是比爺還肥呢!”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有人能生出這樣的主意……

“那若是世子,敢不敢用?”

“不知,不過……很想一試!”岑隱開始笑:“晚晚不必顧忌,大膽一試,爺太想瞧瞧……這個結果!”

“那如果……”

“沒有如果。若敗,咱再奪回來。”岑隱狂言道。

時非晚心中的壓力忽然緩了不少,一把抱緊岑隱便撲進了他胸膛,聲音忽然嬌軟:“我若闖了禍,世子可得給我兜著。”

岑隱朗朗笑了聲,“狗腿!”

但他當然很是受用。本心底還正驚嚇著,但此時忽然覺得……讓晚晚大膽去玩又有何不可?別說很可能真玩出什麼奇蹟。就算出不了,天塌下來他都可以是她的盾……

“晚安。”聽岑隱的笑聲時非晚便知這腿她是抱穩了,輕笑了聲,便仰頭在他唇上輕輕吻了吻,這才埋進他懷裡閉上了眼。

感覺著那瞬間消逝的溫軟觸感,岑隱一陣酥軟醉意,只此時再怎麼留戀這滋味,他也沒有強制去挽留什麼。明兒還有不少事,他哪捨得再去擾了她……

……

因著要訓兵,且還有不少的局需布,時非晚早早的起了來。只讓她有些吃驚的是,睜眼時岑隱竟然還在。

“你也太大膽了。”時非晚一坐起便敲了敲岑隱。她以為他應該早就離開了。

“怕什麼?”岑隱笑:“爺便是抱著你在你這院裡溜一圈,都不會出事。”

時非晚聽言覺這人實在狂得厲害。現已不是帥,而且還帶著人反了第一波,其實已有“反”名背在身上,隨時宮裡都得出一道以謀逆之名來抓他的聖旨。可他竟不立馬躲,還大大方方的繼續在這軍中待著。

而且她這副將府,佔了大半數以上都是他的人。直接放他進來就說明:在那些人心裡岑隱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想著這些時非晚就覺某人有些欠揍,岑隱瞧她臉色立馬將臉湊了過去:“晚晚覺得憋悶?不然咬爺出出氣?”

時非晚哪會不知他那點心思,只點點頭卻是握起了他的手來狠狠咬了一口。誰說出氣非要咬別處,哼!

“哎呀,疼。”岑隱忙喊疼。

時非晚一笑便又環上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咬了下,力氣比咬手重了好幾分,卻問道:“這次呢,還疼嗎?”

岑隱心中一陣悸癢,“疼不疼,晚晚自己試試?”

說著,俯頭便在她唇上也輕輕咬了口。只這吻他並未持長。若在閒時,他想他一定能親多久就親多久,可現在,偏偏不是閒時。

“世子幫我去瞧瞧大哥,可是將我囑咐的給安排好了。”時非晚甜甜一笑,說起了正事。

從潞州剛出見到岑隱時,她就同他說過,想讓岑止幫他做一件事。護妻狂魔岑隱哪會不應,早便脅迫著岑止去幹活了。

內容便是:時非晚需要一個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