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他是不是找過來了(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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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非晚在門縫裡瞧著,過了會後她目光便轉落至了岑隱身上,在他背影上停駐了好一會兒。直到那一行人的談話地點從院中移開了,去了隔壁一間書房,時非晚才收回了目光來。
岑隱沒急著回來,想來倒也還念及正事。時非晚轉身,深吸了口氣便向著梳妝檯走了去。一坐下,她便又從身上掏出來了一張紙跟一支硬筆來。提筆,沒一會兒過去那空白的紙張上便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前半部分,是介紹她當初離京之事的。其中,就包括了天成郡主對自己的算計以及齊管家有問題之類的事。即便,時非晚到現在其實也還沒想通……天成郡主將齊管家安插在建安伯府那麼多年是為了什麼。除此之外,便是介紹自己進入潞州以及離開潞州的經過了。只她還是省略了自己從軍之事。
後半部分,卻不過寥寥數語:
心曲千萬端,悲來卻難說。
別後唯所思,天涯共明月。
珍重!
筆落,墨幹,時非晚轉身,行至床前,將自己原白天時悄悄備好了的一份行李拿了出來,便又換上了一身男裝。做好這些之後,她行至窗前,開窗,提著行李一個輕躍直接閃了出去……
時非晚從窗中閃出去後身子落在了後院。後院無人,無燈,只今夜月色皎潔,庭院如水。時非晚完全瞧得清離開的路。她提步,也的確離開了。途中不敢停,步子不敢慢。一邊走,一邊還不忘重新整理起了自己的頭髮來。
她離開時,是梳的女兒發。中途,卻已挽起了男兒冠。
行了好長一段路程後,時非晚未見人追來。心中卻是並不確定是岑隱他們還沒發現,還是說她速度過快已經將人給甩下了。
時非晚的目的地是金州。入金州主城需要通行令。這玩意,她有。但過後她要回營裡,頂著這樣一張臉實是不便。於是,尋了一處有燈之處後,時非晚拿出隨身攜帶的鏡子來,又在途中易了一下容貌,恢復了從軍時的模樣。
做好這些,時非晚才敢往主城方向走了去。
入主城後,已是深夜時分了。時非晚以往留在金州,多也是在營裡,因此對這金州街道並不怎麼熟悉。只她還是發現金州城略有變化,家家戶戶竟都掛上了大紅燈籠,燈籠上寫有為戰士們打氣的話或是“驅逐蠻子”之類的口號。時非晚心想,這大抵是瑜嶺首次大勝後百姓們也隨之一塊慶祝起來了吧。
新兵營應該是……那個方向。
時非晚拿著地圖,在街上繞了幾圈後才找著了正確方向。時非晚一路奔前,只行了好一會後實在覺得困得慌。她又瞧了瞧地圖估量了下,心想:今夜是趕不回營中了!
倒不如尋個地歇腳,明日再趕回去。
想罷,時非晚四面環顧,便開始尋起了客棧來。
只倒黴的是,她走了整整一條街後,也沒瞧見客棧。金州如今戰起,許多百姓已經南行躲災去了,也沒有外來遊人趕來這,許多客棧早已經關了門。
”這是……“
時非晚的步子,最終卻還是在一處燈火通明的特別樓閣前停了下來。
說此特別,是因她方才一路行來,幾乎到處是黑燈瞎火的,唯有此處,一片通明,還能聽到裡邊傳出著琵琶樂曲。
時非晚停步於此,倒不是被這光亮所吸引的。她純粹是被那高掛樓層上的三個大字給吸引了注意力:煙雨樓!
是的!煙雨樓!
竟跟潞州岑隱帶她去的那地方,同一個名字!
那麼,這同樣也是煙花之所麼?
時非晚目光往裡探了探,很快確定了:就是!
難不成,同樣也是岑止手底下的產業?
時非晚想著,又過了一會,她抬步,竟就直接朝眼前這這條街上唯一一處開著的歇腳處走了去: